“既然知晓，何故寻死？”
镇北王一步一步地朝着秦方源走去。
气势不断叠加上升。
拖拽着方天画戟。
却不曾划破平静的海面。
不曾激荡起一丝涟漪。
“现在的你，已经超越圣王境的范畴，怕是一只脚迈入大圣境，可称之为半步大圣境，可在圣王境里称无敌。”
“而我，刚刚迈入圣王境，与你差了九个小境界不止。”
“换做是当世天骄，与我同境界，无论是圣子圣女，还是剑子道子佛子儒子，在无外人外物协助之下，论单打独斗，也不一定能胜你。”
“更别说，杀死你。”
“但是……”
说到这里，正听得默默点头认同的镇北王，忽然听见这个‘但是’，顿时皱起了眉头，不悦的看向秦方源。
等待着秦方源的后续话语。
“但是！”
“我与他们不同。”
“我，太清，道德天尊。”
“注定要打破极限！”
“打破常规认知。”
“成为传说！”
话语落下。
秦方源周身九印合一。
融入进他的身躯里。
至此。
他的气势攀升。
一度超越了九个小境界。
超越了圣王境的范畴。
与镇北王之气势。
相差无几。
“人之境，圆满，人器合一。”
“入魔，大成。”
秦方源在玄黄塔内，不只是参悟了原始真解，还修炼了《太上忘情录》，从而让自身入魔大成，更进一步。
不然。
也难以跨越如此多的小境界。
哪怕九枚道印皆是圣王器。
都难以达到这个地步。
“这……就是你的极限？”
镇北王嗤笑道：
“连常态的我，都无法超越。”
“还想杀死我，以我之尸骸，成就你的传说？”
“属实可笑，属实狂妄，属实无知，属实是不知天高地厚！”
镇北王大手一挥，他不再蓄势，手中的方天画戟引发惊涛骇浪，化为万丈海啸，朝着秦方源所在的玄冰洞天扑来。
这一击如落下。
哪怕圣王九境巅峰之修士。
也休想存活。
镇北王当真是同境无敌。
圣王境之内。
无可匹敌。
“九印·不动冰莲！”
秦方源脚下一朵冰莲冉冉升起，绽放开来，护住周身。
见此，镇北王略微一愣，遂方天画戟挥动。
万丈海啸落下。
激荡洞天。
然。
正当镇北王等待结果时。
只听一道声音传来。
如洪钟大吕。
“九印·天地倒倾！”
在镇北王的感知中。
天地宛如倒倾。
先前的万丈海啸。
也随之从地面落入天空。
“九印·乾坤碎尽！”
就在镇北王失神刹那之际。
一道蕴含天地初开，生死轮转，四象更迭，连心神都影响的玄蓝色掌印，跨越空间之距离，突兀轰在了镇北王的胸膛上。
然。
面对这一掌。
镇北王没有选择防御。
而是挥动手中的方天画戟。
劈向了这掌印的主人。
“九印·厚土载物！”
秦方源早就有所防备。
九印转化，阴阳生死轮转，似厚土承载万物。
欲要将这一戟容纳。
“真武霸王斩！”
就在接触的那一刻。
只听镇北王一声冷喝传来。
那方天画戟犹如霸王与真武附体。
一击超越极限，破开了九印之防御。
“噗呲~”
鲜血洒长空。
淡金色的血液染红冰雪。
秦方源在这一戟之下。
就已然重伤垂死。
“嘭！”
与此同时。
在另外一边。
镇北王也被玄蓝色掌印击中。
可只发出沉闷的声音。
就再无变化。
气势不减。
反倒越来越强。
仿佛刚才的不是攻击。
而是为其吃了灵丹妙药。
“弱，太弱，真的弱！”
镇北王拍了拍龟蛇战甲上的掌印，浅薄无比，如灰尘烟沙，一拍就掉落，没能留下半点痕迹。
显然。
刚才秦方源的攻击。
没能破开防御。
“如你仅有这般水准，伤我不能，只徒增笑料。”
镇北王摇头嗤笑，方天画戟抡了一个圆圈，朝着秦方源再次劈砍而下，“想成为传说，白日梦而已。”
“归墟吧！”
这一戟落下。
引发千丈海浪。
但也足以灭杀掉重伤垂死的秦方源。
“濒死狂欢。”
秦方源面对这千丈海浪，只觉濒死之际，果真是美妙至极，让人越发觉得狂欢兴奋激动。
入魔大成的他，最为喜欢这种感觉。
下一刻。
他脑海里的原始真解。
就化为一颗颗星光。
与《太上忘情录》一同运转。
刹那之间。
如历经百年。
入魔。
圆满。
魔性深重。
已然侵蚀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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