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薇的突然自尽在整个商氏集团激起了轩然大波。
深夜的急诊室外，商砚辰靠在墙上，脸色阴沉。尽管医生们尽了最大努力，但白初薇体内的药物已经对主要器官造成了不可逆的损害。
"砚辰......"叶暖阳从急诊室里走出来，轻声说，"白老爷子来了。"
商砚辰睁开眼睛："我知道了。"
他刚要迈步，叶暖阳拉住了他："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没有别的选择了。"商砚辰说，"既然白初薇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让一切都结束吧。"
叶暖阳欲言又止。她知道，白初薇的死不会是结束，反而可能是更大风暴的开始。
会议室里，白老爷子坐在轮椅上，面色铁青。他的手紧紧攥着扶手，指节发白。
"白老先生。"商砚辰走进来，语气平静，"我很遗憾。"
"遗憾？"白老爷子冷笑一声，"商砚辰，你觉得一句遗憾就够了吗？"
"我理解您的心情。"商砚辰在他对面坐下，"但这是初薇自己的选择。"
"选择？"白老爷子突然拍案而起，"如果不是你们逼她，她会这样做吗？"
商砚辰没有说话，只是把一份文件推到白老爷子面前。
"这是什么？"
"'红蝴蝶'项目的全部资料。"商砚辰说，"包括非法人体实验的证据。"
白老爷子的手微微颤抖："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商砚辰直视着他的眼睛，"游戏该结束了。"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白老爷子冷笑，"你别忘了，商氏集团的股份......"
"已经回到我手上了。"商砚辰打断他，"连同那20%的股份。"
白老爷子的脸色变了："不可能！那些股份......"
"在我母亲名下。"商砚辰说，"而我，是她唯一的继承人。"
"你......"白老爷子死死盯着他，"你早就知道？"
"从一开始就知道。"商砚辰说，"包括你们是怎么设计那场车祸的。"
白老爷子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好啊......商砚辰，你果然是你母亲的儿子。"
他靠在轮椅上："所以呢？你想怎样？"
"很简单。"商砚辰说，"白氏退出医疗产业，停止所有非法实验。作为交换，我不会公开这些证据。"
"就这样？"
"还有一个条件。"商砚辰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离叶暖阳和乐乐远点。"
白老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真的在乎他们？"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呵......"白老爷子突然狂笑起来，"商砚辰啊商砚辰，你太天真了。"
他从轮椅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商砚辰："你以为自己掌握了一切？你知道陆行之是谁吗？"
商砚辰的瞳孔微缩："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白老爷子冷笑，"你真以为他是为了良心才背叛我的？"
他俯下身，在商砚辰耳边低声说："你母亲的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商砚辰猛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但白老爷子已经转身向门口走去。在门口，他停下脚步："商砚辰，记住我的话。这才是开始。"
说完，他大步离开了会议室。
商砚辰站在原地，双拳紧握。片刻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查一下陆行之的背景，越详细越好。"
走廊里，叶暖阳正在安抚焦虑的乐乐。
"妈妈......"乐乐紧紧抱着她的腰，"那个坏阿姨......"
"没事的。"叶暖阳轻抚着儿子的后背，"都过去了。"
"可是......"乐乐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我听见她说，还有更可怕的事......"
叶暖阳心中一惊："你都听见了？"
乐乐点点头："我......我害怕......"
"有我在，没什么好怕的。"叶暖阳抱紧儿子，"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还有爸爸。"商砚辰的声音突然响起，"我也会保护你们。"
乐乐转过头，扑进商砚辰怀里："爸爸！"
看着父子俩相拥的画面，叶暖阳感到一阵温暖。但白初薇临死前的话又在耳边响起："这才是开始......"
"砚辰。"她轻声说，"白老爷子跟你说什么了？"
商砚辰的表情变得严肃："他提到了陆行之。"
"陆行之？"叶暖阳皱眉，"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商砚辰说，"但他似乎和我母亲的死有关。"
叶暖阳倒吸一口冷气："这怎么可能？他不是一直在帮我们吗？"
"所以我更担心。"商砚辰说，"如果他真的另有目的......"
话没说完，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商砚辰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商氏集团收到了一份律师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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