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烨和11号，先回了涡轮改装店。
11号说：“现在任务完成，有些事我可以和你摊牌了。”
似乎，语气里还有些歉意。
王炎烨笑说：“你我之间，直言不讳即可，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11号心里一暖，说：“其实，这次委托的重心，已经从叛军转移到你身上来了。我们防卫军，很看重你的实力，所以......”
王炎烨接话：“所以派你来套牢我？”
11号摇了摇头：“没有用套。”
军工品质，就是这么实诚。反正在之前，她确实是没有这方面准备的。
王炎烨无奈道：“好吧，那么你接到的命令是什么？”
11号说：“自然是对你进行探底！”
也就是，想弄清王炎烨的真实实力。
王炎烨笑说：“探底什么的，弄反了吧？”
11号却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测量也是。只不过，没能测出来！”
王炎烨揶揄：“难道要继续探。”
11号摇了摇头：“那样太费事了，不如直接问。我想，你不会骗我的。”
王炎烨苦笑：“我本是正人君子啊，通常情况下，都很实诚的。也只有你让我骗，我才会去骗，比如骗那鼹鼠先生。”
11号把王炎烨刚才说的话，也说了一遍：“骗，是计谋的一部分，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王炎烨失笑：“好吧。那么，你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好了。”
11号却提前打个buff，说：“等会，我会进行录音。所以，你也不必我问什么你答什么，那样会变成审讯，你懂我的意思吧？”
无非是提醒王炎烨，她之所以提问是出于上级命令。出于私心，有些事她不能明说，但仍旧暗示王炎烨，可以选择不回答，或者骗人也不必有心理负担。
王炎烨会心一笑：“我懂，你问吧！”
11号打开了录音笔，便问：“上次我回去后，经过测试发现自己变强了，这是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王炎烨大方承认：“没错！我确实有让人变强的能力，但不针对所有人，强化程度也因人而异，而且根据能量守恒定律，强化他人会弱化自己。”
损失了纠缠之缘，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一种弱化。
之所以这么讲，当然有是不想被抓去当奶牛，吃的全是草，挤的全是奶。
11号再问：“上次你提供的特殊枣子，是自己生产的吗？”
这是想和军方合作的重点，王炎烨自然更不会隐瞒。
“是的，是自己生产的，是独家垄断的生意。当然，我无法保证，不会有效仿者！”
后一句，确实也是实话。
毕竟，还有另外一个系统拥有者。谁也不知道，对方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况且，把这话让11号带回去，也暗示王炎烨这边，随时可以把独家生意，变得遍地开花。
至于是哪种，要看军方的诚意。
11号再问：“那么，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特殊植物？”
王炎烨点了点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不过，具体研发什么样的植物，还得看需求！”
言外之意，如果军方有特殊需求，王炎烨也可以帮忙培育。
11号又问：“你对军方有何看法？”
王炎烨也不说场面话，只说：“不熟悉，不评论。”
11号还问：“你对空洞又是什么看法？”
王炎烨说：“空洞给人类带来了灾难，也给人类带来的机遇。但我想说，灾难和机遇都不重要，没有空洞，很重要。”
11号继续问：“如果军方想与你达成长期合作，你有什么硬性要求？”
王炎烨笑说：“其他都可以协商，唯独有一件事，没得谈。那就是——必须让你当代表。”
11号一愣，随后说一句：“我问完了！”
然后就关闭了录音笔。
显然，这已经足够交差了。
11号说：“你的很多手段，似乎与空洞、以太紧密相关。就算这样，你也想消灭空洞吗？”
王炎烨一脸认真：“是的！有时候，以毒为药，是无奈之举，比如用吗啡来止疼，势必遗害无穷。人性有很邪恶的一面，为了吃肥美的鹅肝，可以病态地折磨一只鹅，你懂我的意思吧？”
11号也点了点头，又说：“然而，如果现在的人类，已经适应了空洞，并且绝大多数人，都不许你消灭空洞，你会怎么做？”
没有录音，说明这只是11号自己的疑惑，与军方无关。
王炎烨说：“如果人类适应、甚至是喜欢上了空洞，说明人类其实没什么是非观，只会被大自然驯化。既然如此，到时我再把他们驯化回来就行了。”
人在鲍鱼之肆，久则不闻其臭。甚至，还可以以臭为香。
就像，集体缺碘的大脖子村里，如果有一个人有正常脖子，反而会被认为是病态。
人类本就擅长驯化，以及自我驯化。
所以，王炎烨只要强到可以消灭空洞，根本不担心别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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