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洋下巴垫着手臂趴在桌子上，眉眼低得如同外面那些近乎伏在地上的枯黄的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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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走廊一端，安置着一台饮水机，但坏了很久，一直没修，所以平日里几乎没有人来这里。
一男一女在饮水机边上扭在一起，女生搂住对方的脖子，整个身子摊在对方怀里，男生的手在对方身上摸索，时而急促，时而缓慢。
杨玉荣依附在怀，柔声柔语地问道：“你谈过几个？”
“十八九个是有了。”男生完全没有撒谎与辩解的意思，低下头，脸靠近怀里的杨玉荣。
对于他的坦率杨玉荣先是一愣，抬起头，眼神鄙夷地瞧着。
“怎么，你不是？”男生用舌头舔了下嘴唇，眼神挑衅，“有啥好装的，都是来玩的，谁还不知道谁。”
杨玉荣仍然抬着头，眼睛却低了下去，嘴唇嘟着，手指在对方身上画着圆圈，弱弱地像是抱怨，“你好熟练。”
两人的嘴唇又贴在了一起。
上课铃打响，杨玉荣想分开，那个男生用右手抓住她的后脑勺，左手用力掐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你轻点。”杨玉荣轻轻捶打了两下男生，“都弄疼我了。”
“我看你挺喜欢的。”
“谁喜欢了？”杨玉荣缓缓扭动着身子，抿着嘴。
男生的手顺着杨玉荣的扭动，在她身上来回游走。
“都上课了，你还不快松开。”杨玉荣说着就有势无实地往后退了一步，欲从男生怀里离开。
男生一把拉着杨玉荣的衣服，把她又粗暴地扯了回来，“上课干什么？别去了。”
杨玉荣使劲握住男生拉住自己的那只手，“你别往上拽，走光了。”
“这又没别人，你怕什么？”男生说着就把另一只手伸进了杨玉荣衣服里。
杨玉荣看了一眼男生，目光又很快躲开了，娇娇地“嗯嗯”了两下，“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那哪是生气的语气，男生会心一笑，又亲了上去。
走廊里传来钥匙碰撞的声音，叮叮叮......
杨玉荣吓了一跳，马上从就想男生怀里闪出来。男生则是毫不慌张，手依旧拉着杨玉荣的衣服，这让她不论怎么挣扎，都还在他怀里。
杨玉荣惊恐地看着男生，脑子仿佛一片空白。
“你们两个几班的！”
杨玉荣把脸扭到边上，眼珠子晃来晃去，像是下一秒就要掉出来。
“我十班的。”男生不屑地冷哼，斜眼看着来人，毫不遮掩地冷哼了一声，“你有事？”
崔国海看着男生，眉头紧皱，说道：“上课了你知道吗？”
男生不满地撇着嘴，大声喊道：“我问你有事吗？你聋是吧！”
崔国海没有说话，他看了眼杨玉荣，看不见脸。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男生原本扯着杨玉荣衣服的手指着崔海国，毫不客气。
钥匙碰撞的声音再次响起，越来越远，叮叮叮......
“看把你吓得。”男生的手搂住杨玉荣的腰，“胆子真他妈小。”
杨玉荣惊魂未定，战战兢兢地说道：“那是谁？”
“崔海国。”
杨玉荣回过头来，害怕地看着男生，“你疯了！他是级部副主任。”
“用钱买的名头，没实权，刚刚没看着吗？刚刚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说完低下头。
杨玉荣正要躲开，又被男生抓住了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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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崔海国双手背后，紧紧握着，面色难看。
叮叮叮......
2024年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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