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我可什么都没说。”
折颜含笑扔下这么一句，饶有兴趣道：
“前天小五还特意跟我说今日莫要出门，托我帮玄女换脸，如今看这两人的样子，是不打算换了？”
白真是在二人喝桃花醉时来的，对于她们之前的谈话并不知晓，这会也只得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她二人究竟是如何商量的。”
折颜随手拂去石凳上落英，动作优雅落座: “既然这样，那真真咱们不妨打个赌如何？”
“你想赌什么？”
“蒽……就猜猜等两个小丫头醒了之后，还会不会闹着要我帮忙换脸。”
白真并未过多犹豫：“我猜不会。”
广袖轻拂过桌面，桃木棋盘凭空出现，他抬首看向折颜：“这会还早，要不要来手谈一局？”
“你选的倒是快。”话落，折颜执一颗黑子先行：“那我就选另一个选项好了，猜她还会要换。”
白真紧跟着落下一颗白子：“老凤凰，只有赌约，却没有彩头，像话麽你？”
“行，那你说，想要什么彩头？”
“还没想好，先欠着罢。”
“……”
*
玄女对于自己睡了多久并无太大概念，她醒来时周围一片寂静，只偶尔有两句交谈声响起，隔着门，听得并不真切。
“吱嘎~”
门被从外向里打开，引得听到声音的两人扭头朝她看过来。
“醒了？”
说话的男子一身月牙白流云袍，面容清隽，唇红齿白，可谓生得极美。
另一个粉袍男子落下一子，抬眸轻笑，“你倒是比小五醒得还早。”
凤眸多情含笑，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风流体态。
二人仿若春花秋月，各有千秋。
一醒来就遭受这样的美颜暴击，玄女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有些承受不来。
她缓缓眨了下眼，道:“大概是因为…我比浅浅喝得少些？”
说完，又觉得自己在人正主面前光明正大承认偷酒喝似乎有点不太好？最起码得意思意思表达下歉意吧？
想到这，她抬手冲对方行了个礼：“是玄女不对，不该偷喝折颜上神的酒，还望上神勿要见怪。”
“罢了，几壶酒而已，我还不至于如此小气，何况小五一向爱胡来，单凭你也拗不过她。”
将棋子放回去，折颜不着痕迹将人打量一遍：
“前两日听小五说你想换张同她一样的脸，这会子我刚好有空，你可是要换麽？”
白真表情未变，却同样将眼神放到了玄女身上。
“多谢折颜上神，先前是玄女自卑多思，钻了牛角尖，如今我已经想通，就不必麻烦上神了。”
二人闻言，不着痕迹对视一眼。
白真：我赢了。
折颜：……
赌输了，折颜倒没什么不甘心，毕竟玄女能想开这是件好事，但他还是有些好奇：
“你为何突然就想通了？”
这玄女之前对于美貌有多执着，他也是知道一二的。
早就猜到有人会问，玄女给出一早编好的回答：
“前几日去凡间游玩，见到个纨绔子弟强抢民女的戏码，方突然反应过来，若自身没本事，空有美貌也是无用，反而容易招惹祸端。
况且，浅浅是未来的青丘女君，我若当真有张跟她相同的脸，日后万一被人错认，造成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先前都是我思虑不周，浅浅待我这般好，我自然也不能给她造成困扰。”
扪心自问，若有人看自己长得好看，想要张同自己一样的脸，玄女是绝对不会答应的！甚至还会觉得特别膈应！
而白浅在原着中却是二话不说就让折颜帮玄女换了，对玄女也是够意思了。
这话说得真挚又诚恳，二人闻言点点头，以往对玄女的那点不喜在不知不觉间消散。
“你能及时想开就不算晚，这般体贴周全的性子，难怪平时小五那么喜欢你。”
这次说话的是白真。
“白真上神谬赞了，玄女不敢当。”
“你是大嫂的娘家妹妹，又同小五一向关系好，直接同她一样喊我声四哥便是，不必如此见外。”
红唇不自觉轻咬，玄女有些不安的看向白真：“这……是不是不太合适？”
嗯，今天哥哥明天妹，后天就成小宝贝，白真这种极品，她一定要拿下！走不走心无所谓，肾一定要走一下才不亏。
朱唇在洁白贝齿的凌虐下愈发红润，小鹿般的眼睛怯怯看向他，随后又慌忙移开，依旧是敏感柔弱的样子，却让白真罕见的不觉生厌，反倒不自觉多了两分怜惜。
他浅笑着摇摇头，语气是自己都没发觉的和缓:“这有什么，不过是个称呼罢了。”
“是，四哥~”
喊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轻柔声音如同羽毛挠在人心尖上，柔柔的，痒痒的。白真微怔了下，随后才移开视线轻轻应了一声。
“嗯。”
除了小五，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唤他，一样的称呼，从她嘴里喊出来似乎又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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