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全很想说一句：不愧是天道，你是懂轮回的，一批又一批，跟割韭菜似的。
步平凡又喃喃道：“我关注你很久了，虽然我们曾经……但你是新的你不是么？”
“曾经什么？”
步平凡摇摇头。
“这一次我们合作吧，我可以给你天的力量，你只需要帮我毁掉这方世界。”
贾全挠挠头：“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都找我，也不知道我们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是我本质是人类，我们人类有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咳不好意思串台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步平凡的眸子暗了一下：“这样么，看来你依旧是你啊。我曾经唯一的朋友，看来我们又一次走向了对立呢。”
贾全不知道该回应什么，只是默默做起了防御架势，话里已经有翻脸的意思了。
“别紧张，我今天真的不会出手，你我之间这点信任还是该有的吧，我给你三天时间，合作的事再考虑一下，三天后在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我等你。”
说完步平凡就淡淡的消散了。
说实话，贾全对步平凡并不反感，甚至在一起的时候还会很放松。
说起来这也不算是人家的错，秦六敢也有错但不多，只能全是导火索，归根结底还是人类或者说所有生物的问题，但是站在人类的角度来说，获得强大的力量似乎也还说得过去？
就这样想着，一个人静静的待到了天亮，久违的还睡了一觉。
清晨西边的第一抹初阳，洋洋洒洒的照在了贾全的脸上，贾全揉了揉微微刺痛的眼睛，起身回了宗门。
回去后把众人召集在一起，然后又让人去传送阵另一边把五位盟主喊来。
贾全坐在宗门大殿的主位上，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找到了？
“各位，稍微安静一下，我喊各位来呢，是想说：我昨晚和天道碰过面了。”
众人：“？？？？”
碰面，你还能活着看到今天的太阳真是奇迹。
“大家一定比较好奇，我为什么说是碰面，说起来这位天道或者说天道代言人，我们认识大概快两百年了吧，我也是昨晚才知道他是天道。”
众人面面相觑。
贾全又继续和众人说了他们昨晚聊天的大概内容吧，包括三天后青青草原见。但是隐瞒了步平凡想和他合作的事。
“各位怎么看。”
众人都在沉默，唯有冯杰跳出来：
“那我们去青青草原先布置下？”
苏南溪问：“怎么布置，布置什么？”
冯杰语塞，他还真没想到什么东西能对付天道。
贾全懒得听他们叨叨叨，就知道多余喊他们来，直接拍拍桌子散了。
三天时间匆匆而过，贾全带着这血常归虎妹等人在内的高端战力早早的来到青青草原等候，贾全伸手让众人止步，一个人推开了那扇破旧的木门。
玄武第一次和步平凡在哪相遇的不知道，但是他自己和步平凡第一次面对面是在这个破房子里。
那时候自己重伤刚醒，步平凡还给自己喂了开水，嗯，差点烫死。
想到两人短暂的相处时光，贾全嘴角微微扬起。
“你来了。”
打开木门，步平凡正坐在里面喝茶。
和之前几次来时候不一样的是，步平凡好像特意打扫过了，里面显得很干净。
贾全走过去很自然的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了起来，久久不语。
明明是很普通的茶，贾全却喝到了一丝丝的酸，大概是心酸吧，他真的没想过有一天会和步平凡兵戎相见的。
步平凡抿了口茶，眼神45度角看向房顶，露出一丝缅怀的神色：
“其实我和你，不，应该是和他第一次相遇也是在这里。那时候他也只是刚入门的修士，同样的差点被狼吃了。”
贾全震惊，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这句话原来是真的啊。
贾全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把瓜子，塞给步平凡一把，然后眼巴巴的看着步平凡，意思就是我在听你继续。
步平凡似乎对贾全的行为一点都惊讶，甚至感觉有些熟悉。
“我们两人很投缘，相处甚至超过了知己。”
“呃，你俩性取向正常吧？”贾全打岔道。
步平凡没理他，继续说着：
“我那时候还真的是一个猎户，我救了他，他护着我，直到，他接受了玄武传承，我替他开心，他分了手我替他难过，他有了孩子我视若己出，咳，扯远了。”
“……”
你俩指定是有点啥事，就算没，你跟人媳妇也有点事。
“人生不过短短百年，他正如日中天的时候，我却迎来了自己的黄昏，正逢那时天道式微，他把我的尸体放在了天道规则处，天道也急于寻找一个载体，当我再醒来的时候，我还是我，却也是天道的一部分了。”
“……”
玄武这货挺会挖坑啊，你看这事整的，明明过命的交情，现在大战都一触即发了。
“他给我延续了生命，却也给自己留下了祸端。后面不能再说了，你知道了当年的事，天道会判定玄武复活，那时候你面对的，就不再是现在的我了。”
“………”
贾全正听俩人这激情四射听的津津有味呢，怎么还有VIP内容……
“那你还跟我合作，就不怕天道给我……”
“我有九成把握可以也让你成为天道的一部分，你说天道会打自己吗？”
“………”
你搁这卡bug呢？条件很诱人，但是贾全不喜欢。
“所以，我们真的非打不可吗？”
步平凡叹了口气：“唉，你还没明白吗？不是我想毁灭这个世界，而是我根本违逆不了天道的意志啊。”
贾全恍然大悟，原来步平凡就属于一个超模的ai，有自己的想法，能自己生活，终端却受到系统的控制。
“呃，那个，你有弱点吗？”
“……你还是有点变化的，至少他不会问这种无耻的问题。”
贾全尴尬不已。
“我理论上来说算是不死不灭吧，除非，你们有办法隔绝这方天地的天道，我没有了力量之源，也就……”
然后给了贾全一个你懂的眼神。
“……”
哪特么有这种东西，天道啊，你当是路由器呢，说屏蔽就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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