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红又问了几句关于邮票之类的问题,那工作人员回答得也是支支吾吾的,手上的动作越发显得不自然,拿邮票的时候差点拿错了面额,贴邮票时手也在微微颤抖,把邮票都贴歪了一点。嫣红不动声色地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越发确定这个小伙子有问题。
等嫣红回来后,林方俊低声说道:“这个小伙子有点问题,感觉他心里有鬼,咱们得多留意一下他。你看他那慌张的样子,肯定没那么简单,说不定和敌特分子有勾结呢。”嫣红微微点头表示赞同,轻声回应道:“嗯,我也觉得他可疑,回答问题都前言不搭后语的,而且那眼神总是躲躲闪闪,咱们得继续盯着他,看看他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举动。”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每天都会准时来到邮局,坐在不同的位置上,变换着各种角度暗中观察着邮局工作人员的往来情况以及信件收发流程。
每天早上,天刚蒙蒙亮,邮局的大门还未完全敞开,就已经有工作人员在里面忙碌的声响传出来了。不多时,一辆邮政车便会缓缓驶来,停在邮局的侧门处。那邮政车的车身有些破旧,车身上的绿漆掉了不少,露出一块块斑驳的锈迹,车轮在地面上压出一道道深深的辙印。车上装满了大大小小的信件包裹,用粗麻绳捆绑着,满满当当的,仿佛承载着无数人的牵挂与期盼。
随后,工作人员们会齐心协力地把这些东西卸下来,搬到分拣室里。在分拣的过程中,除了那位可疑的年轻工作人员外,还有一位年纪稍长的,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头发已经有些稀疏,额头上布满了皱纹,总是会把一些信件单独挑出来,放在一旁的一个小箱子里。他这个举动做得很是隐蔽,每次都是趁着周围人不注意的时候,快速地将信件塞到箱子里,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分拣其他信件,而且这个举动似乎是有意避开其他人的视线,仿佛那箱子里装着的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有一回,林方俊假装不经意地走到分拣室门口,他手里拿着一封刚写好的信,装作是要询问工作人员一些寄信的细节问题。他站在门口,微微探着头,想看看那小箱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信件。可刚一靠近,那位年纪稍长的工作人员就立刻走过来,神色紧张地问道:“你干嘛呢?这里是工作的地方,闲杂人等不能进来。”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严厉,眼神中也满是警惕。
林方俊赶忙赔着笑脸说:“哎呀,大哥,我就是好奇,想看看这信件都是咋分拣的,没别的意思呀。我这第一次来寄信,怕弄错了啥,给耽误了呢。”那工作人员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把他往外推了推,说道:“有啥好看的,出去出去,别在这儿捣乱,有问题去柜台问去。”说着,他又赶紧回到分拣室,走到那小箱子旁边,把小箱子的盖子盖得严严实实的,还特意把箱子往角落里挪了挪,仿佛这样就能把那箱子里的秘密彻底隐藏起来似的。
林方俊回到嫣红身边,小声说道:“那个箱子肯定有问题,里面的课程信件估计不简单,我感觉他们像是在通过邮局的正常流程,暗中筛选出对他们有用的信件,然后再想办法传递出去,很有可能就是敌特分子的手段啊。他们利用自己邮局工作人员的身份作掩护,神不知鬼不觉地窃取咱们的情报,这招可够阴险的。”嫣红眉头紧锁,回应道:“嗯,看来咱们得想办法弄清楚那箱子里信件的去向,说不定就能找到他们传递情报的关键环节了。咱们得更加小心谨慎才行,不能让他们察觉到咱们在调查他们,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除了观察邮局内部的工作人员,他们也在周边排查可疑人员,看是否有人在暗中监视邮局,以防打草惊蛇。邮局的对面有一家小小的茶馆,茶馆的店面不大,门窗上的玻璃都有些模糊不清了,上面还贴着几张已经褪色的红纸,写着一些茶叶的名称和价格。茶馆里摆放着几张八仙桌,桌上的茶具看上去有些陈旧,却也透着一股古朴的韵味。
林方俊和嫣红便时常坐在茶馆靠窗的位置,点上一壶茶,那茶叶的质量算不上好,泡出来的茶水颜色有些淡,味道也略显苦涩,但他们却毫不在意,只是慢悠悠地喝着,眼睛却始终盯着邮局的大门和周围的街道。
在茶馆里,他们注意到有几个形迹可疑的身影。其中一个是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那墨镜的镜片有些磨损,能隐隐看到他眼睛的轮廓。他每天都会在差不多的时间出现在邮局附近,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衣角随着他的走动微微摆动。他要么坐在街边的长椅上假装看报纸,可那报纸拿在手里许久都不见翻动一页,只是偶尔会透过墨镜的缝隙往邮局方向瞟上几眼;要么就在邮局门口来回踱步,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看似在等人,眼神却总是往邮局里面瞟,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还有一个穿着长衫的瘦子,那长衫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似的。他经常会在邮局侧面的小巷子里徘徊,小巷子狭窄幽深,地面上满是青苔和污水,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他却全然不顾,时不时地探出头来望向邮局的方向,一旦有工作人员推着邮政车进出,他就会立刻缩回去,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十分可疑。而且,每当有人靠近小巷子时,他就会紧张地贴在墙壁上,尽量让自己不被发现,那模样就像是一只受惊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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