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哐当——”
列车猛地一震，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摇晃了一下，又像是脱轨的野马，开始横冲直撞。
车厢内的灯光，也跟着了了节奏，彻底罢工了，一下子全灭了。
几盏惨绿色的应急灯，有气无力地闪烁着，非但不能给人带来光明，反倒让这车厢里，显得更加阴森恐怖，更加诡异莫测。
黑暗中，各种奇怪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哭泣声、低语声、咀嚼声……
一声声，一句句，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哀嚎，又像是冤死鬼在窃窃私语。
一声声，一阵阵，让人头皮发麻，心惊胆战，后脊梁骨直冒凉气。
“你们……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苏叶突然指着车窗外，惊恐地喊道，声音都变了调，尖利得像是一把生锈的锯子，在拉扯着人的神经。
她这一嗓子，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借着应急灯微弱的光芒，众人透过车窗，看到黑暗的隧道中，一群巨大的、眼睛闪烁着红光的变异老鼠，正乌泱乌泱地向列车追来，像是一股黑色的洪流。
这些老鼠，个头儿比正常的家猫还要大，一个个呲牙咧嘴，牙齿锋利得像一把把小匕首，闪着寒光。
爪子尖锐无比，像是死神的镰刀，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
“是地铁鼠群！”
李大明心里咯噔一下，咯噔得像是有块石头掉进了水井里，沉甸甸的。
他在“地铁员工手册”上看到过关于这些变异老鼠的描述，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些老鼠，长期生活在不见天日的地铁隧道里，暗无天日，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是沾染了什么邪气。
总之，是受到了某种诡异力量的影响，发生了变异，变得嗜血、狂暴，极具攻击性，见人就咬，见血就疯。
“它们……它们怎么会追上来？”
吴静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嘴唇哆嗦着，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
她紧紧地抓住座椅的扶手，指节都抓得发白了，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像是蚯蚓一样在蠕动。
“不知道，可能是被我们的声音吸引过来的……”
李大明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一只老鼠就猛地撞破车窗，跳进了车厢，动作快得像一道闪电。
它那锋利的牙齿，狠狠地咬向最近的一名乘客，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啊——”
那名乘客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像是被开水烫了一样，疼得死去活来，脸都扭曲了。
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摆脱老鼠的撕咬，但一切都是徒劳的。
老鼠的牙齿，像是铁钩一样，深深地嵌入了他的皮肉，鲜血喷涌而出，像喷泉一样，染红了座椅和地板，触目惊心。
车厢内顿时乱作一团，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像炸了锅一样，乱成了一锅粥。
人们惊恐地四处逃散，像一群没头苍蝇一样乱撞，互相推搡着，叫喊着，哭泣着。
“别叫了！都别叫了！想把那些鬼东西都引来吗？！”
李大明扯着嗓子大声吼道，声音都喊劈了，像破锣一样难听。
他知道，声音越大，越容易引来更多的怪物，可这些人，早就被吓破了胆，哪里还听得进去他的话，一个个都像是疯了一样。
应急灯光昏暗闪烁，惨绿惨绿的，像是鬼火一样，再加上不断晃动的车厢，让人眼花缭乱，分不清东南西北。
乘客们很难看清周围的情况，不断有人被地铁鼠群咬伤、抓伤，鲜血淋漓，惨不忍睹，看着就让人心惊肉跳。
“怎么办？怎么办啊？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苏叶哭喊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头发也乱糟糟的，像个疯婆子一样。
她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完全失去了方寸，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瑟瑟发抖。
“大家抓紧扶手！别乱动！千万别发出声音！”
李大明一边喊，一边从地上捡起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掉下来的金属棍棒，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镇定了一些，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武器。
他紧紧地握着金属棍棒，感觉自己的手心里全是汗，黏糊糊的。
他知道，这个时候，任何的慌乱和恐惧，都只会加速他们的死亡。
他们必须保持冷静，才能找到一线生机，才能活下去。
混乱之中，陈安和在与鼠群搏斗时，发现一只地铁鼠的尸体旁掉落了一个灭火器，红色的瓶身，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醒目，像是某种希望的象征。
他一把抓起灭火器，这玩意儿沉甸甸的，握在手里，让人心里踏实不少。
他二话不说，抡起灭火器，用力砸向车厢连接处的玻璃。
“哐当——”
玻璃破碎，发出巨大的声响，在这混乱的车厢里，显得格外刺耳。
碎片四处飞溅，像是锋利的刀片，划破了空气，也划破了人们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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