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麻烦了，"卡洛琳娜在甲板上来回踱步，"如果太多人介入，不仅会干扰仪式，还可能引发更大的动荡。"
就在这时，海面上的座头鲸群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鸣叫，随后整齐地转向北方，像是在指引什么。
李修然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也许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与其躲避这些舰队，不如......"
"利用他们！"卡洛琳娜接过话头，眼睛一亮，"让他们的存在反而成为我们的掩护。"
"没错，"李修然展开海图，"现在各方势力都在关注主要航道。但是根据郑和的航海日志，还有一条秘密航线......"
"穿过白令海峡？"马库斯看着那条标记，"这条路线在冬季几乎无法通行。"
"正因如此才没人会想到，"卡洛琳娜说，"而且，老汉斯曾经提到过一些北欧海盗使用的秘密航道，可以避开主要的冰层。"
"还有一个好处，"艾儒略补充道，"这条路线正好经过几个重要的'穴位'。我们可以在途中完成一些前期的仪式，为最后的大仪式做准备。"
"时间上来得及吗？"马库斯问道。
李修然快速计算着："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可以在冬至前五天到达目的地。够完成必要的准备。"
"但是有个问题，"卡洛琳娜指出，"费尔南多不会这么容易就被骗过。他对德·席尔瓦家族的事情知之甚详。"
"这倒提醒了我，"艾儒略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教会中的一位老友传来消息，费尔南多最近频繁接触一些研究古代神秘学的学者，似乎在寻找某种仪式的线索。"
"他想复制我们的仪式？"马库斯皱眉，"但没有德·席尔瓦家族的血脉，这是不可能完成的。"
"除非......"李修然若有所思，"他找到了另一种方法。在东方的典籍中就记载过类似的尝试，虽然最终都以失败告终，但确实可能影响到海洋的平衡。"
卡洛琳娜突然想到什么："等等，前几天截获的情报中提到，费尔南多的舰队中载有大量奇怪的器材，据说是从某个古老遗迹中发掘出来的。"
"必须阻止他，"艾儒略说，"不当的仪式可能会加剧海洋的混乱。这就像用错误的方式刺激经络，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我有个主意，"马库斯说着，从药箱中取出几个玉瓶，"这些是我根据上次的经验调配的新药剂。如果费尔南多真的要尝试那些危险的仪式，这些药剂可以干扰仪式的进行。"
"但如何把药剂送到他的舰队上？"李修然问。
卡洛琳娜露出神秘的微笑："这个简单。记得艾莎·哈桑吗？她的商路网络可以把这些东西伪装成普通货物。而且，我在费尔南多的舰队中还有几个老朋友。"
"同时，"李修然补充道，"我们可以让郑芝龙的商船在东海方向制造些动静，吸引各方势力的注意力。"
"还有教会这边，"艾儒略说，"我可以放出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让他们把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
就在众人讨论时，海面上的异象更加剧烈。那些座头鲸发出一阵急促的鸣叫，随后迅速下潜消失。几乎在同时，远处的乌云中划过一道诡异的闪电，照亮了半边天空。
"时间不多了，"卡洛琳娜做出决定，"我们必须立刻行动。马库斯，你带人去准备药材和器具。李修然，你和艾儒略神父开始整理仪式细节。我去联系红胡子老汉斯，另外......"
"另外，"卡洛琳娜转向一直沉默的船医，"让医疗队做好准备。我预感这次航行会比以往更加危险。"
"明白，"老船医点头，"我已经注意到船员们最近的情况有些异常。他们的睡眠质量普遍下降，有人报告说听到奇怪的声音。"
"这是正常的，"马库斯解释道，"随着那些存在逐渐苏醒，普通人也会受到影响。我这里有一些特制的安神香，可以帮助缓解这种状况。"
就在这时，了望手突然大喊："船长！东南方向发现不明光点！"
所有人都冲到船舷边。远处的海面上，确实有一些诡异的蓝光在游动，那姿态既不像鱼类，也不像任何已知的海洋生物。
"它们来了，"艾儒略低声说，"那些存在派出了它们的'信使'。"
"不，"卡洛琳娜仔细观察着，"这些不是信使，更像是......侦察兵。它们在寻找什么。"
李修然快速翻开笔记本："根据郑和的记载，这种现象通常出现在重大事件之前。它们在试图定位关键的'穴位'。"
"如果是这样，"马库斯的表情变得严肃，"费尔南多他们可能也看到了类似的景象。这就说明为什么各方势力都在往北极圈集结。"
"我们必须抢在他们前面，"卡洛琳娜迅速做出判断，"按照原计划分头行动。但要加一个保险措施——启用备用联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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