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哪个？”柳晓雅问道。
“哪个？我全都要。”曹季达暗自说道。
曹季达抬眼看向柳晓雅，嘴角含笑，似乎对她的吃醋很是受用：“我喜欢晓雅姐呀。”
“正经点！”柳晓雅没好气地推了他一下，“快告诉我，你喜欢谁？云清还是秦晴？”
柳晓雅心中有些不快，想到这两个女人隔三差五就往王府跑，一进门第一句话永远是“小王爷在吗？”显然居心不纯。
她倒是希望曹季达早点娶王妃，少点折腾她，但她认为王妃必须选个懂分寸、能帮衬的人，而不是整天来添乱的。
曹季达见状，收起了笑意，正色问道：“晓雅姐，你觉得呢？”
“我觉得？”柳晓雅略一思索，语气多了几分认真，“云清吧，她为人稳重，有才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能帮你处理些府里的琐事。”
顿了顿，她又道：“至于秦晴……人也不错，只是性子太浮躁了些，还爱挑事。
她时不时挑拨云清，对我倒是百般讨好，但总觉得她的心思太重。
王府需要的是安稳的女主人，而不是喜爱惹是生非的大小姐。”
听着柳晓雅的评价，曹季达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晓雅姐说得没错，我也觉得云清更合适些。”
事实上，这些日子里，崔云清常来找他探讨学问，她的才华和谦逊确实让他印象深刻。
而秦晴虽然姿色与崔云清不相上下，却总是试图用各种方式撩拨他，让他忍不住每天晚上都要找柳晓雅“宣泄”一番。
相比之下，云清的知书达理让他觉得更加可靠。
“那就这么定了。”柳晓雅舒了口气，露出满意的笑容，“等下次云清过来的时候，我就找她谈谈，让她早点嫁进王府，也省得整天跑来跑去的。”
“好啊，听晓雅姐的。”曹季达笑着点头，眼里带着几分宠溺。
柳晓雅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一阵甜蜜。
她知道曹季达对自己情深意重，在这些事情上，她还是愿意为他分忧，将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
......
几天后
崔云清和秦晴似乎不约而同地再次来到魏武王府。
内院里
柳晓雅早已等候在那里，面带微笑地迎接两人。
“两位妹妹来了呀，快坐吧。”柳晓雅温柔地招呼道。
“雅姐姐好。”崔云清礼貌行礼，声音里带着几分拘谨。
“雅姐姐，今天怎么把我们都叫来啦，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秦晴笑着问道，语气藏着一丝试探。
“确实有件事。”柳晓雅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随即放下，目光扫过两人，缓缓开口，“前几天，我问过王爷啦，他也不小了，也是时候该娶王妃啦。”
此话一出，崔云清和秦晴的表情同时僵住，眼里却各自涌起不同的情绪。
崔云清的手紧张地搅在一起，心跳如擂鼓般急促，既期待又忐忑。
而秦晴则瞬间挺直了背，脸上依旧挂着笑意，似乎十拿九稳，自己总是撩拨，她不信他还忍得住。
“雅姐姐，那小王爷怎么说？”秦晴率先问道，语气比平时略显急促。
柳晓雅莞尔一笑，语气不疾不徐：“我也问过达儿，他对你们两位的印象都很好，不过他说，云清妹妹更适合做他的王妃哦。”
“什么！”秦晴的笑容僵在脸上。
崔云清闻言，惊喜地捂住嘴，眼眶渐渐泛红：“雅姐姐，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柳晓雅点点头，温柔地说道：“当然是真的哦，云清妹妹，恭喜你。”
崔云清再也忍不住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那是喜极而泣，她从未想过自己心心念念的小王爷，真的会选她为王妃。
而旁边的秦晴笑容逐渐消失，脸色变得平静，甚至有些冷漠。
她垂下眼睑，掩盖住心里的剧烈波动。
她一瞬间仿佛失去所有的力气，整个人都被抽空了般。
她的眼眶酸涩，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告诉自己不能哭，至少不能在这里，在这个将她抛下的地方哭。
“秦晴，挺住。你不是一直很骄傲的吗？不能输，至少不能输得这么难堪。”
然而，她的双手却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袖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几乎刺破皮肉，却换不回一丝平静。
那种撕裂般的痛苦将她心底埋藏的所有情绪都撕扯出来，像汹涌的海潮般将她吞没。
“为什么？为什么？”
“我哪里比不上崔云清？”
“我明明都那么主动了，明明放下了女子的矜持，明明都在拼命靠近他！他难道连一点也感受不到吗？”
秦晴的脑海里浮现出各种画面，她每次都试图在曹季达面前展现自己优秀的一面；
她甚至丢掉了世家小姐的骄傲与矜持，几乎是厚着脸皮经常来到王府，只为了多看他一眼，多听他说几句话。
可这些努力换来的，竟然只是“不合适”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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