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顾，像你这样敬业的演员不多了，今天的戏比较辛苦，你好好拍，争取一次过！”
导演走过来拍了拍顾阳的肩，笑容满面地说道。
“导演我会的。”顾阳点点头应下，压下心中的疑惑。
这个导演一开始不是很喜欢他，觉得他是关系户。
今天怎么突然改变态度了？
两个小时后，顾阳被工作人员从水池中拉了上来，牙关不受控制地打着寒颤。
导演大喜，喊道：“好，太好了！小顾你进步很大嘛，你继续加油，我去盯盯另一组镜头。”
顾阳强撑着露出浅笑，垂眸时眼中有寒意翻涌。
他被人整了。
这是一场在水中的打戏，原本计划的是将水池稍微加热一点，且分为两场拍摄。
可有人“帮他”跟导演提了要求，将原本的两场戏合在一起，且换成凉水拍摄。
“顾老师你快拿毛巾擦了擦吧，冻得不行了吧！”助理杨哥拿了宽厚的毛巾过来。
顾阳伸手接过的时候，杨哥感到一股沁人的凉意顺着顾阳的指尖传来，不由得皱眉：“怎么这么凉？”
顾阳抓着毛巾的手指一顿，余光看到一旁冷得发抖的群众演员，对杨哥道：“你把毛巾拿给她吧，我回车上换衣服就可以了。”
“行。”杨哥毫不犹豫地转身朝女群演走去，这大冬天的，又是个女孩子，即使水有加热肯定也冻得不行。
女群演完全没想到顾阳会关注到她，又惊又喜道：“这真的是给我的吗？真的吗？”
杨哥见她嘴唇都被冻青了还傻笑，不由得笑道：“真的，而且不需要你还哦。”
“妈呀我果然没有嗑错人！”女生激动地两眼放光，看向顾阳的眼神中写满了自豪。
“嗑？嗑顾老师和虞小姐的CP？”杨哥不由得问道。
顾阳之前参加的那个综艺播出之后，他和虞欢有了一群CP粉，经常会剪辑一些他们的合体视频，杨哥也怪爱看的。
女生激动地连连点头：“对，我是CP粉，就是为了见到他们才来当群演的，可惜只看到了顾老师，没有看到大小姐。”
正往反方向走的顾阳脚步一转，走近她道：“要合影或者签名吗？”
惊喜来得太过突然，女孩有些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
在她刷的那些视频中，顾阳的形象是不羁的，甚至有些吊儿郎当，只有在面对大小姐时才会变得认真。
可现在真人就在她眼前，男人身材高大却长相精致，就像是邻居家面冷心热的哥哥一样。
顾阳见她身上的戏服紧紧贴在一起，头发也在滴水，微微皱眉道：“你先去那边的更衣室把衣服换了再来合影吧，我们在这里等你。”
“好！”女生点了点头赶紧跑开，生怕晚了一步就没机会了。
顾阳和杨哥也回到车上换了衣服。
杨哥有些好奇地问道：“顾老师，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啊，和平时很不一样。”
顾阳看他一眼，道：“我平时什么样？”
杨哥想了想道：“你脑门上写了八个字：高冷之花，生人勿近。”
要下车时，杨哥从车上拿了照片和笔，小心翼翼地放在兜里。
顾阳余光瞟了一眼，是他和虞欢的合照。
“这照片你哪来的?”
杨哥嘿嘿一笑：“虞小姐给我的，说是给你们的CP粉准备的。”
顾阳脚步一顿，看向杨哥：“她说什么你都听，忘了谁给你开工资？”
杨哥连忙反驳：“不能忘不能忘，我还是向着顾老师你的！”
顾阳也没出声，杨哥却知道他只是默认了。
杨哥心里想：“还说我，你不也是什么都听虞小姐的吗？吃个提子都要亲手给她剥皮。”
当然这话他也只会在心里想想，不可能说出来。
虽然他经常拿虞小姐的一些好处，但工资确实是顾阳在开，而且他有预感顾阳今后的路之后越走越宽。
毕竟虞小姐的实力摆在那儿，他自己也肯吃苦，火是早晚的事。
想到此，杨哥内心痛哭流涕，他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命遇到虞小姐这个人美心善的贵人呢。
他愿意被包养啊！
顾阳换好衣服回来，却没有见到刚才那个女生，杨哥不由得道：“难道是提前走了？看她这么喜欢你的样子不应该啊！”
顾阳一道眼神看过来，杨哥连忙改口：“不好意思我口误，她不是喜欢你，她是喜欢你和虞小姐。”
顾阳今天的戏份已经拍完，想着后面没什么事情也就耐着性子在原地等女孩。
就当是今天拖累她的补偿了。
“对了顾老师，那个李志文你一定要小心，我都不止一次听到他在背后说你坏话了。”杨哥说完有些不屑地补充道：
“我估计他会给你使绊子，昨天他的金主请全剧组喝奶茶，本来他都要大肆炫耀一番了，没想到虞小姐同一时间派人送来了糕点，他那个气哦！”
杨哥绘声绘色地描述起当时的场面，顾阳牵动了下嘴角，冷声道：“他已经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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