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可以投奔爱丽卡！”张去益笑道，“你们两家是竞争关系，如果你投奔了爱丽卡，我相信他们会热情欢迎你的！”
沃尔揺了揺头：“也许在我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爱丽卡可能会帮我。但是，一旦我失去了利用的价值，说不定还会成为爱丽卡与阿萨尔交易的乱码。况且，如果阿萨尔知道我叛逃了，一定会不计代价地采取一切措施置我于死地。所以，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看来，沃尔已将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清楚了。
张去益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是你出的主意还是凯瑟琳出的主意？”
沃尔笑了起来。
“果然如凯瑟琳小姐所说，张先生聪明过人，没想到这么快，张先生就理清了所有头绪。”
张去益没有笑。
他最讨厌别人算计他了。
沃尔笑道：“张先生生气了？大可不必。不管怎么说，自始至终，我们都没有做出什么对张先生不利的事情。相反，为了得到张先生的信任，我和凯瑟琳小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先生。”
这时，身后传来凯瑟琳的笑声。
“张去益，不要太小气了。如果不是我向你透露了爱丽卡要对你们出手的信息，你们能做到全身而退？如果不是我帮你调查雇主，你能找到沃尔？”
张去益无话可说。
不管凯瑟琳如何算计他，但他没有损失什么。虽说没有凯瑟琳提供的信息，他的直觉也能让他做好防备，但总归凯瑟琳还是帮了他。
凯瑟琳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她向张去益抛了一个幽怨的眼神，“如果当初你让我杀了，我现在怎么可能落到这个田地？”
张去益撇了撇嘴。
现在的他越来越小妹化了。
“你是怎么得到爱丽卡要对我们动手的消息的？还有，爱丽卡为什么要对我们出手？”
这一直是他疑惑的问题。
“准确地说，是向你姐出手！”凯瑟琳说道，“据我们统计，在五年的时间里，你姐遭到十三次暗杀！”
“什么？”
张去益大惊。
他从来不知道姐姐张扬竟然时刻面临着生命危险。
五年，十三次！
但他从没听到她在他面前提起过。
对了，那么，他的爸爸妈妈是否也是常年遭受暗杀的威胁？
怪不得，在公路上，面临危机时，姐姐和妈妈比他还镇定，原来她们对这种危机并不陌生。
杀他，杀他姐，毫无疑问，杀手的目标很明确，针对的是他和他的家人。
杀他的是阿萨尔，杀他姐的是爱丽卡，有意思的是，这两个组织背后的主人都是M国。
那么是不是可以说，这幕后的主使者其实是来自M国的某一个部门或组织。
“你不会不知道吧？”凯瑟琳惊奇地问道。
张去益揺揺头：“不知道。我姐她从没在我面前提过这些事。”
“也不知道你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花这么大的代价，一而再再而三地要置你们于死地。几年了，还不放弃。”凯瑟琳也莫名感叹起来。
“无非是三种情况，”沃尔分析道，“一种是为了财，一种是为了利，另一种是为了报仇。”
凯瑟琳轻笑道：“财和利不是一样的吗？”
沃尔道：“怎么可能一样？财是钱，利包括的方方面面可就多了！”
张去益赞同沃尔的说法。
顺着这个思路分析，那么也有三种可能。但每一种可能的对象范围太大了，说了与没说一样。
“说说吧，中间人是谁？”张去益直接问道。
“温斯妮！中间人是温斯妮！”沃尔道，“但其实我并没有见过她！”
张去益眉头一紧：“你没见过她？”
沃尔道：“中间人在组织中的地位很特殊。他们是真正的隐形人。”
这种说法与他想象中的杀手层级不太一样。
“中间人才是真正承接业务的人。”沃尔解释道，“他们才是直面雇主的人。我们只不过是组织与雇主之间的一道安全屏障而已，就象现在这样，你查到了我这儿，但是，也只能到这一步了，因为一般的业务员根本不清楚中间人到底是谁。”
张去益听出了话中的言外之意：“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你不是一般的业务员！”
沃尔又笑了起来：“怪不得凯瑟琳说张先生是个聪明人。果然如此。”
凯瑟琳也笑道：“如果我们没有查到沃尔的中间人的底细，怎么可能向张先生提要求呢？”
张去益放下心来。
“那么，你们俩肯定想好了让我帮你们的办法了？这样也好，免得我还要冥思苦想一番。”他说，“我这人最烦动脑了！”
张去益这么说，在凯瑟琳看来，无疑是答应了她和沃尔的请求了。
她和沃尔对视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明显轻松了下来。
“沃尔的身份在组织中只有几个高层清楚，也正是如此，当我失手后，沃尔的压力比我还大。我这么说你可能不太了解。为什么我失手了，沃尔会有压力呢？原因很简单，当初这笔业务是他承接的。任务没有完成，组织的信誉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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