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和它对视，没有一个人会错把它当做同类。
零号蝴蝶眼睫狭长，因为无聊才会眨动的眼眸里缺乏情感，眼瞳灰白，如同漫无边际的雪地里两汪清澈见底的水。
虽未结冰，却仍透着彻骨的寒意。
13只骨节在放松时常呈现放射状，如同一只羽翼残破的蝴蝶。
零号总是显出脆弱的姿态，哄骗杀死了一个又一个饲喂员。
夏冉是他第六个饲喂员……
“嗡嗡——”
射线扫过虹膜，机器发出一声嗡鸣。
这表示核验通过，来者拥有进入最高保密等级区域的资格。
夏冉头也不回地踏入了一条与身后别无二致的通道，却收获了拐角处一股妒火中烧的目光。
据说，奖评第一不仅能升入a级，还能成为基地的核心成员，获得机体改造的优先权。
机体改造，拥有变异动物的能力……
这是基地所有人最渴望拥有的东西。
夏冉紧了紧手臂，脑中闪过一幕幕血腥可怖的死亡画面。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她已经死了三次。
两次被零号杀死，一次死于基地之手，每一次读档重来都伴随着极大的后遗症。
用现在通用的话来讲——
再死一次，她很可能会原地异化为一只扭曲血腥的怪物，腥臭的血液会飞溅到零号的脸颊，腹部和骨节上。
零号会有什么反应？
他多半会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心中洋溢着恶作剧得逞的快乐。
摇摇头，将古怪的幻想甩出脑袋。
夏冉打开了通往零号活动区域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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