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手指放在扳机上，外面还有激烈的枪声不断响起。
“误会？”他冷笑一声，枪管重重磕在对方额角。
“你让人往苏砚秋车上放炸弹时，可曾想过误会？”
张万川瞳孔骤缩。
“我...我是被逼的！”
“是陈八爷假传的命令！他说苏砚秋要清门户，让我先下手为强！”
他颤抖着摸出手机，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和陈八爷的聊天记录。
“您看！这些都是证据！我可以指认他！求您给我个机会——”
叶凡忽然大笑。
“机会？他已经下地狱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张万川尿意失禁。
叶凡的笑声戛然而止，眼中寒芒骤盛。
张万川的抽泣卡在喉咙里，眼睁睁看着枪口稳稳抵住自己眉心。
“求你...我还有孩子——”
“砰！”
子弹穿透头骨的闷响中。
张万川后半句求饶永远堵在了喉咙里。
血花混着脑浆喷溅在防弹玻璃上。
他盯着尸体缓缓软倒。
“你有孩子！别人就没有孩子吗？”
装甲车外突然响起潮水般的惊呼。
还乘五百多枪手望着主心骨暴毙，阵型瞬间溃散。
叶凡踢开尸体，踩着满地弹壳走出车厢，枪口还在冒烟。
苏砚秋攥着龙头棍的手微微发颤，她看见叶凡在暴雨中转身。
身后是张万川歪斜的尸体，以及远处仓皇逃窜的周鸿生。
“洪门子弟听令！”龙头棍重重砸在地面，苏砚秋的声音穿透雨幕。
“活口留周鸿生！其余人...杀无赦！”
三百名洪门兄弟齐声应和，刀光与枪火在暴雨中交织。
叶凡站在集装箱顶俯瞰战局，死神之眼扫过人群。
精准锁定试图混进废墟的周鸿生。
“跑啊。”叶凡轻声呢喃，扣动扳机。
周鸿生感觉大腿一凉，还未转身，子弹已贯穿。
他向前扑倒时，恰好看见叶凡走了过来。
周鸿生抱着血肉模糊的大腿在地上翻滚。
惨叫声比屠宰场的猪猡还凄厉。
他眼睁睁看着昔日的手下踩着同伴尸体狂奔，连头都不敢回。
远处传来苏砚秋的高跟鞋声，咔嗒咔嗒，像催命符。
“周副官！”
铁面虎踢开他怀里的AK47。
“当初你拿枪指着大小姐时，咋没想到今天这步？”
周鸿生抬头，看见李霸天叼着雪茄蹲在面前。
“还记得你说女人当老大，迟早被人艹吗？”
李双阳抽出蝴蝶刀，在他眼前晃出冷光。
“现在咋不蹦跶了？”
刀锋突然扎进他肩膀，周鸿生痛得闷哼，却不敢喊出声。
他知道，此刻的示弱只会换来更狠的折磨。
苏砚秋站在三步外，龙头棍敲了敲他断腿。
“他们两都死了，你呢？”
周鸿生咬碎后槽牙，冷汗混着雨水从额角滑落。
铁面虎突然揪住他头发，强迫他看向张万川的尸体。
“看见没？你们这种叛徒，连给大小姐提鞋都不配。”
“求……求个痛快……”周鸿生喉间泛起血沫。
李霸天突然大笑，雪茄按在他眼皮上。
“痛快？没有这个选项！”
蝴蝶刀“咔嗒”张开，李双阳蹲到他裆前。
“要不先卸了你这条废腿？反正你也没种站起来了。”
“别……别！”周鸿生终于崩溃，眼泪混着血污往下淌。
苏砚秋用龙头棍挑起周鸿生的下巴。
“明天辰时三刻，洪门祠堂。我要所有堂口都看着你跪穿十八块青石板。”
她转身时，雨水从伞骨滴落。
“至于现在——”
“铁面虎，带他上车。”
她抬手甩了甩伞柄。
“找兽医给他止血，别让他死得太轻松。”
铁面虎应声拽起周鸿生，后者膝盖骨碎裂的右腿拖在地上，在泥水里划出蜿蜒的血痕。
李霸天踢了踢脚边的RPG火箭筒，冲叶凡抬了抬下巴。
“许先生，要不要搭个顺风车？”
叶凡：“走吧。”
苏砚秋：“清理现场，十五分钟内撤离。”
“记住，今天的事，烂在肚子里。”
三百名洪门兄弟齐声应是。
立刻有人掏出高压水枪冲刷地面血迹。
另外的人抬着尸体扔进装甲车。
几辆车引擎轰鸣中，车队离开了码头。
只留下了处理后事的人还在忙碌。
第二日，洪门祠堂内，周鸿生膝盖跪在地板上。
伤口与粗盐粒绞在一起，疼得他眼前发黑。
苏砚秋端坐在檀木椅上，龙头棍横放膝头。
冷眼看着铁刀堂诸位堂主落座。
“老规矩，先审。”
苏砚秋敲了敲扶手，声音在空旷祠堂回响。
李霸天叼着雪茄冷笑。
“说吧，还有哪些狗腿子跟着你吃里扒外？”
周鸿生咬牙抬头，瞥见铁面虎腰间寒光闪烁的蝴蝶刀。
正是昨夜捅进他肩膀的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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