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中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想说一个荤段子逗乐一番，却性趣荡然无存；这时空腹又闻到香味，这才惊觉自己饥肠辘辘，就说道：“我们吃点东西吧。”
“好啊，正好肚子饿，填饱肚子再说。”
于是，两人联袂来到一个“走鬼”食档，点了很多东西。突然到来的大客，让食档的夫妻欢喜不已。别人的食材都押后，大客优先。体谅一下吧，现在世道不景气，难得有吃货，小赚一笔维持生活。
许是心情坏透了，两人没什么食欲。然而肚子实在饿了，他们就将就着吃。
该食档有八张桌子，每张桌子都坐有人，大部分都是女生。港真，论吃货，女生当仁不让。瞧那一桌三个女生，点了十几根香肠，津津有味地吃起来，更夸张的是，老板娘还端上一碟油炸热狗和一碟油炸裹皮香蕉。
换作平时，宋中基和吴迪都会欣赏女生们的娇姿和吃相，此刻心情沉重，满眼的妹子都唤不醒那颗风流起风华的心。
“看到没有哦~~这是汤菜哟~~上面淋有黄豆酱耶~~闻起来好香的哦~~么么哒~~”隔壁桌一个女生高举手机嗲声说道，声音又甜又酥，引人想入非非。桌上一碟白菜珠玉呈碧绿，黄豆酱淋在在上面，黄白相映，看起来十分诱人。
“你们要多多打赏呀~~这样我就有动力吃给你们看哟~~么么哒~~”该少女嗲声道，嘟嘴卖萌，拿起筷子摇动，笑的好暧昧。
原来该女生直播吃汤菜，十分怪趣。
这年头，只要有颜或者有胸，都能搞现场直播，粉丝绝对蹭蹭地往上涨。
直播嘛，不卖点肉，谁看呢？如果真要看妹子，每天守在学校门口，一堆纯情少女让你过饱眼福。
“么么哒~~你们要给我很多很多三个六和赞哦~~我才有动力吃菜哦~~”该女生完全不顾邻座讶异的目光，继续嘟嘴卖萌，还亮出卡哇伊的剪刀手，五根玉指的指甲五颜六色，花了不少钱搞美甲了吧。
“嗯啊~~好多好多哦~~么么哒~~”该女生飞吻一个，将手机再举高一点，故意微微倾身，本来就穿着低胸衣的她，想必手机已经将春光一扫而尽。
突地，她尖叫道：“啊呀~~是飞机~是飞机~我好喜欢飞机哦~~么么哒~~炮哥~~我好爱你哟~~”
周围的人当然不知道所谓的飞机是什么，都投来惊奇的目光。
宋中基和吴迪乃直播老手，当然知道飞机是什么。
这女生肯定是某鱼直播平台的主播，飞机乃虚拟礼物。打赏礼物分八个级别，像三个六和赞，都是真金白银买来打赏给主播的。三个六要六块钱，赞要一毛，至于飞机，吓死你，要一百块。
“如果炮哥能送我一辆跑车那该多好哦~~”该女生嗲声说道，眼媚如丝，突地伸手扯了一下衣衫，坐在隔壁的宋中基和吴迪都能感到春光逼人。
突地，“哇哦~~跑车耶~跑车耶~我好爱跑车哟~~么么哒~~炮哥~~我也好爱你哟~~”她此刻几乎失去理智，笑得花枝招展，胸前的玉兔都快跳出来了。
跑车，价值888块！难怪该女生欣喜若狂。
宋中基和吴迪平时花钱不眨眼，听到有人打赏该女生一辆跑车，眼都直了。
888块，还看什么直播啊？干脆去搞大保健了，还能搞两次呢。看网络直播的人，到底是脑子秀逗还是有钱没地方花，居然给主播打赏888块。
真爱？不像。
求爱？也不像。
只能说，这种人是傻逼！
又或者，打赏的人是托！
不管是傻逼还是托，如今的主播成为一种生财的职业！
“炮哥哟~~我想跟你单独连线耶~~你不要拒绝我哦~~”该女生嘟嘴说道，“这里好多人哦~~我去换一个我们可以单独在一块的地方哟~~嗯啊~~炮哥~~我爱你~~嗯啊~~”
她扔下五块钱，拾掇一番就离开。
宋中基和吴迪看着该女生的背影，有前有后，难怪有这么狂热的粉丝。
“吴迪，我敢保证，她是隔壁学校的女生。”
“基哥，这还用说吗？如果我们学校的女生穿成这样，英姐早就将她拖进办公室教育一番。”
“办公室？嘿嘿......”
“嘿嘿......”
两位都是老司机，懂的始终会懂。
宋中基夹一颗肉丸放进嘴里嚼着，说道：“我们搞直播，有那么多人观看，好像没什么打赏。”
吴迪调侃道：“许是肥仔聪入镜，人家不愿意打赏吧。”
宋中基说道：“其实粉丝叫我们做什么......做什么......”
“怎么了，基哥？”吴迪发现宋中基神色有异，误以为肉丸有什么问题，忙问道，“基哥，是不是肉丸......”
“没......没有！”宋中基忙截口道，思绪在凝空，想表达什么却表达不出来。
吴迪听他语气不像假话，心安了许多，他说道：“基哥，你刚才吓死我了。”
宋中基忽地抬头看着他，茫然的神情让人误以为他是不是犯了间歇性精神病。需知道，南京“宝马车祸”司机已经被认定患有间歇性精神病。
这间歇性精神病带有随机性，不确定在何时何地发作。
还好，他很快回过神来，问道：“我刚才说什么了？”
“你说没有。”
“不，是上一句。”
“你说其实粉丝叫我们做什么......”
“对，对，对，粉丝叫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宋中基抓到重点，轻拍手掌，兴奋不已。
吴迪看着他，表情怪怪的。
宋中基“续命”成功，神志恢复，眼中有奇异的光芒，说道：“粉丝叫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如果我们直播比赛，霍教练就是粉丝，叫球员做什么球员就做什么。”
话有点迷糊，但思路已经十分清晰。
吴迪何许人也，一听就明白，惊喜道：“你是说让那边直播，这边的霍教练可以指挥球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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