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被琉璃称做左护法的女子横眉冷笑道：“哼，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左护法？”
琉璃胆颤心惊，头贴着地上，毕恭毕敬地回道：“琉璃不敢。”
“不敢？这世上还有你不敢的事情？”左护法疾言厉色地说道：“你瞒着所有人，偷偷逃出九门。九门的人找了你几个月，都不见你的踪影，没想到竟然让我在这儿遇见你。你可还记得九门的规矩？”
跪着的琉璃浑身一颤，哆哆嗦嗦地认罪道：“左护法，奴婢知罪，还请左护法饶了奴婢。奴婢私自从九门出来，混进皇宫，是有苦衷的，请左护法听听奴婢的解释。”
左护法冷笑道：“苦衷？你有什么苦衷？主子当初在九门立下的规矩你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如果你的理由不能说服我，我会依照九门的规矩处置你。”
琉璃回道：“回左护法，奴婢混进皇宫是为了小主子。还请左回答看在小主子的份上饶了奴婢。”
“小主子？”左护法站起身来，拍桌大怒道：“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们，现在小主子的处境很危险，九门的势力也没恢复，不能轻易接近小主子，让别人知道我们九门还存在的事情吗？你做事如此莽撞，要是泄露了九门的消息，危害到小主子，所有的努力都会因为你一个人而前功尽弃。”
琉璃惶恐不安地答道：“左护法，奴婢知道。所以奴婢才没有直接接近小主子，而是设计到月婉容的身边伺候，寻找机会，暗中调查一些事情。奴婢一直都隐藏得很好，还没人发现奴婢的身份。”
“你还算聪明。”知道琉璃没有暴露身份，左护法的气消了一些。
“你刚才说你一直在暗中调查事情，可有查到些什么？”左护法问道。
琉璃神色纠结，吞吞吐吐道：“有一件事情，奴婢不知当不当说？”
“什么事情？”
“是关于小主子的事情。”琉璃抬起头，回道：“这件事情奴婢疑惑了许久，一直都寻求不到答案。但是奴婢觉得，这件事情应当让左护法知道。”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快说。可是小主子发生了什么危险？”一听到是关于小主子的事情，左护法的神色都变了，心急如焚地说道。
“回左护法，小主子没有发生危险。只是，只是……”琉璃支支吾吾了一会，终是下定决心，把事情一一道来：“小主子他，在初次见到月婉容时，便，便叫她母妃……”
说完，琉璃又低下了头。
“什么？”左护法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震惊不已。
“还请左护法听奴婢细细道来。”琉璃把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是这样的，那天……”
“你的意思是，她就是主子？”左护法一脸不可思议，跌坐在凳子上，喃喃自语，不可置信。
她是主子？
可是主子不是已经去了吗？
何况那个人她见过几次，容貌和主子天差地别，又怎么会是主子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真的是主子？”左护法突然站起身来，抓住琉璃的衣服急切地问道。
“左护法……”琉璃痛呼道。
左护法把她的手臂抓得生疼。
左护法缓和了一些，松了手，语气依然急切：“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你快给我说说。”
琉璃摇了摇头：“左护法，奴婢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现在知道的恐怕就只有小主子他自己而已。说来这件事情实在是蹊跷得紧，那日，奴婢跟在月婉容的身边，那是小主子第一次看见她，却叫她母妃。”
这件事情，除了小主子，对于其他人来说一直是个未解之谜，无人得知。
“你的意思是，这是小主子自己叫的？其他人也不知道，包括那个月婉容。”左护法往后退了几步，失望之色显而易见。
她还以为是主子回来了，却没想到，到头来还是空欢喜一场。
“左护法，奴婢这些日子一直在月婉容的身边伺候，发现小主子很依赖她，其中缘故奴婢却不得而知。”琉璃应道：“可是奴婢觉得，那月婉容性子与主子甚是相像，还出手帮过小主子几次，但是她却不是主子，奴婢也一直疑惑得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左护法听得一头雾水。
为什么小主子会叫她母妃？
为什么？
“左护法，那月婉容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当初一眼看出奴婢会武功。她曾和奴婢有过约定，让奴婢在宫里助她一臂之力，将来她会帮助奴婢达到目的。所以奴婢才一直跟在她身边伺候。”
“你先起来。”左护法重新坐了下来，揉了揉额头。
听了这些消息以后，她的脑子一团乱。像一团互相缠绕的丝线，拧成团，怎么解都解不开。
“左护法。”琉璃小声叫唤了一声。
“你先出去吧，这件事情让我好好想想。”左护法闭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守在外头，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等下我要疗伤。”
这件事情她需要好好消化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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