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轻声道：“因为我们不信神，所以生活中遇到困难，有人帮助我们，我们就感谢这个人，然后再以善意去回报别人。我们知道，善恶来自于人心，来自于社会。”
孟瑶想了想说道：“所以我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帮助我们的是人，而不是神，这就是我们的道德来源，是真实而可靠的。”
陆小芳认真说：“现在我们是全世界治安最好的国家，凶杀案发案只有美国的六十分之一，总言而之，人有了宗教信仰之后，道德变成教条，神性多了，人性就少了。
华容补充说：“别人帮助他，他就觉得是神在帮助他，不是人在帮助他，所以就感谢神，而不是回报别人的帮助。印第安人请那帮清教徒吃饭，救了他们的命。他们吃完就开始感谢上帝赐予他们食物，然后拿起刀来把印第安人杀得干干净净，杀完之后继续兴高采烈的过感恩节。这种人在外表看起来很虔诚，甚至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但本质上是没有人性的。一旦在某些问题上想歪了，就容易走火入魔，把杀人放火等恶行，视为来自于神的指示，干起坏事来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可以突破人类一切底线而毫无愧意，你说这是人做的事情吗？”
孟瑶接口道：“把儒学教条化、宗教化之后的理想学士们，也颇有这种精神。只要是打着维护礼教干的事，不管有多么邪恶，不管有多么残忍，他们都毫无思想负担。要研究理解这群人，千万不能只看他们写的文章说了什么，一定要看他们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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