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鬼怎么没回来？”老顾指指竹一辰的位置，没人回答，前桌程聪道：“好像去买饮料了吧，刚刚有看到他在自动售水机那里。”
“买饮料买饮料，喝不死他。”老顾骂骂咧咧地走上讲台。“小胖，售水机有卖旺仔欸，他妈的五块五一瓶，老子在外面买才五块......”一个少年喝着汽水从后门走进来，忽然侧眼瞄到老顾在讲台上，忙低头溜回座位。老顾道：“神经病，不知道上课是吧？”
“忘记了......”竹一辰咧牙笑道，老顾也拿他没办法，这家伙虽然皮，但认错态度倒是挺好的。老顾也没多再理他，继续上课了，课到一半忽然讲道：“你们要注意点哈，政治也要重视起来，现在中考一直在改革，前几天好像又说你们这一届政治历史也是要算分的，不是考等级的了。”
“啊？”底下疑问声一片，老顾道：“我也搞不懂教育局怎么想的，一天一个样，目前，就是这届初三，已经定下来了，和以前一样，只考语数英物理化学，语数英各150分，物理90化学60，总分600，进一中9A1B，二中7A2B1C。到你们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为什么啊？”底下有人问道，老顾道：“因为你们是新教材的第一届，上一届用的都还是老教材。”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生物地理你们下学期肯定是要考的，这个‘小中考’也是很重要的，像余灰啊秋茜这些比较好的学生要争取拿到双A来，但凡有一个B你上一中就很难了。”
“还有像那些班里倒数的，别给我到时候考两个D出来，连最差的九中都只能有两个D，那些给我考两个D就别读初三了，还读个屁，反正都没高中上.....”
几个人纷纷转过头看竹一辰，竹一辰一脸懵逼地道：“看我干嘛？开玩笑，我上一中的好吧。”
老顾道：“还在那做一中梦啊，你都挂在嘴边一年了，天天就说自己要上一中要上一中，懒又懒得要死，考试还是那点分，就你这点水平，一中的门都不会让你摸一下。”
竹一辰这家伙天生的倔脾气，又是一个乐天派，即使自己没把握也不肯改口，他说道：“哼，你就看着吧，到时候全班就我一个人上一中。”
余灰心里偷笑道：“这家伙，还是这副德行。”“好好好，就你一个上，也不枉我带你三年了。”老顾道：“竹一辰，你这种人要是上得了一中，简直就是中国教育史上的奇迹，我书都不用教了，直接就被挖走做节目了，那我下半辈子吃喝都不用愁了，说到底还得谢谢你嘞。”
这番话惹得班上同学哈哈大笑，余灰笑着笑着看向叶塔的方向，叶塔也正好转过身来，两人对视一眼，藏不住眼角泄出秘密。竹一辰傻傻笑道：“哈哈哈，不.....不用谢。”
“谢你个鬼。”老顾整整书，说道：“没空给你耽搁了，继续上课。”
上完政治课，余灰叶塔几个又下楼上培优班了，今天是物理课，因为有的班还没开始教物理，教的班也上的不深，所以这节课就发些基础的作业下来做，过得也甚是轻松。
“喂喂。”叶塔戳了一下余灰，问道：“你们为什么叫竹一辰叫猪腰啊？”
“这个嘛......”余灰想了一下，在试卷空白处写了一个竹，又写了一个“1”，说道：“这个‘竹’和‘猪’谐音嘛，然后这个‘一’就是‘1’，也可以念成“1(yāo)”，所以就叫猪腰咯。”
“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叶塔笑道，余灰道：“干嘛，突然问这个？”叶塔道：“没有，只是听你们一直叫他猪腰猪腰的，好奇罢了。”
余灰道：“哦，那你有没什么小名啊，秋茜他们叫你什么？”
“就叫叶塔啊，还能叫什么，我们从小就这样叫的。”余灰道：“那你叫秋茜什么？”叶塔道：“嗯......我心情好就叫她茜茜，心情不好就叫秋茜。”叶塔眼睛一转，说道：“你捏，你爸妈叫你什么啊？”
余灰有些脸红，侧过头，不屑道：“干嘛告诉你。”叶塔道：“哟哟哟，害羞了，不会是——”叶塔咯咯坏笑，双唇微启，余灰忙道：“你别说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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