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四九城已有深秋的寒意。李一凡一身藏蓝色西装，站在钟组部六号楼前，手中提着装有星城市制度改革平台完整材料的拉链袋。
这并非一次普通汇报，而是他仕途至今最为关键的一次“制度答辩”。
站在他身后的，是潇湘省政研室副主任周思远、省纪委联络办主任陶明义，以及星城市制度平台办主任贾宏业。
他们此行的任务明确：将“潇湘样本”完整提交至中秧备案，正式迈入国家制度改革储备序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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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站是大夏钟组部干部管理与制度设计司。
会议室内气氛肃然，墙上悬挂的字幅写着八个大字——“制度立本，组织为基”。
负责接洽的，是钟组部副司级干部郭锐，一位有着多年干部制度经验的老机关人。他没有寒暄，直接拿起潇湘方面提交的文件，逐页翻看。
“你们这套平台，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李一凡答得毫不犹豫：“不是技术，而是机制。我们把制度流程图化、标准化、去人化，使其具备跨区域复制能力。”
郭锐点头：“组织系统最怕制度‘依赖能人’，你们这一点很关键。”
随即他提问第二个问题：“干部调度机制和绩效绑定如何处理？”
李一凡起身走到白板前，画出“制度五级部署模型”：
1. 政策目标层：由省委确立方向；
2. 组织设计层：由组织部、编办设定岗位责任；
3. 平台执行层：由市县两级以模块为单元运行；
4. 纪检护航层：纪委嵌套入流程全过程监控；
5. 绩效反馈层：干部平台执行表现直接反馈人事决策系统。
“这套模型运行两年内，我们已处理4起中层干部制度性懈怠、调整干部24人，数据决定用人。”
郭锐沉默许久，起身握手：“这是一套有根的机制，不是空中楼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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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站，大夏办公厅改革局。
该局以顶层制度设计协调见长，其核心关注点是：能不能复制、能不能长期运作、能不能经得起权力冲击。
改革局副局长程敏全程旁听了李一凡的PPT汇报，在“纪委前置干预+数据监测报警+组织岗位适配”一页停留良久。
“我们看过很多试点，数据漂亮、文件完整，但一换书记、一调领导，全线崩塌。”
“你们潇湘样本的本质，是不是‘李一凡模式’？”
李一凡沉声答道：“我们从设计第一天起，就要求‘去一凡化’，我甚至要求所有文件中不得出现‘一凡’二字。”
他随即将潇湘省印发的制度编号文件递上，上面清晰地写着：
“潇湘制度治理体系第一号样本（编号：SX-SZ-001），归省委统一领导，按组织制度轨道运行。”
程敏微笑点头：“这是你今天说得最重的一句话，但也是最重要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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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站，科技部制度平台推进处。
大夏科技部副部长林浩然亲自出席，并安排了技术专家进行系统代码抽样测试，验证平台稳定性、通用性、模块脱敏设计是否达标。
三个小时后，测试报告出炉，八项核心参数全部合格，两项达到领先水平，专家组给予“具备全国部署技术水平”评估意见。
林浩然私下对李一凡说：“从我角度看，这不是一套制度，是一把标准化螺丝刀。”
“每一个省，每一个县，只要有这套工具，制度就不是纸面文件，而能变成操作系统。”
三部委联合会议于翌日举行。
会议室里，陈国梁、林浩然、程敏、郭锐四位关键部门代表齐聚一堂。
主持人宣布：
“经评审小组一致通过，决定将潇湘样本纳入2020年度国家治理机制改革试点储备序列，编号：NGR-2020-046号。”
“相关制度材料将由中央政研室牵头统一归档，由国家行政学院协助开展制度适应性模拟教学。”
会议落幕后，周思远代表省委发言：“省委将全力配合国家层面制度拓展工程，确保标准输出、保障运行可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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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凡走出会场时，秋风扑面而来。
陈晓峰来电汇报：“沿海某省副省长贺凯来电，希望十月底能率团来潇湘实地考察制度平台。”
李一凡沉吟良久：“安排政研室接待，我这边就不出面了。”
电话另一端一愣：“李书记？贺副省长点名您本人参与接待……”
李一凡低声答道：“这个时候，反而不能出面。”
“制度到了这个高度，越需要人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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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赵建国发来简短信息：
“李一凡，制度之争刚刚开始。”
“不是跟你争，而是跟潇湘争原始权、争主导权、争未来政策解释权。”
“下一步，你要做两件事：一，把平台工具打包成《制度工具指南》；二，做出‘不争一功、不占一名、不露一角’的姿态。”
“否则，别人就会用你来打你。”
李一凡看完信息，久久没有回复。他知道，赵建国这段话背后隐藏的，是对政治局势最深刻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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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5日，大夏政研室官方网站正式上线“国家治理机制储备改革模型展示区”，潇湘样本位列第六项。
星城市未出现字眼。
李一凡的名字，也未出现。
但他知道，他走过的路，已经变成别人的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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