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河下意识地微微弓着身子，语气里带了一些不易觉察的谄媚。
嘴上是服软的，他的内心却在愤恨：
‘林清辞，你还是老子的种，你有本事又怎么样，还不是喊我父亲，你竟然还敢架空我，迟早有一天要找你算账。’
林清辞抓了一下窗帘，抬眼看着黑压压沉下来的天色:
“林天河，你要是再提妈妈，我不介意再没有了父亲。”
林天河嘴角的笑容猛然顿住，嘴唇微微颤抖。
他知道这是林清辞最后的通牒了，她在警告自己不要起一些歪心思。
林清辞不会傻到去触犯法律底线，去来清算一些眼中钉。
可有时候，活着还不如痛快赴死。
林天河老了，林老爷子仙逝，自己在年轻时候为了利益和许多仇家结下血仇。
林天河知道没了林清辞的庇护，自己以后的生活是不会那么滋润，甚至可能堕入深渊。
林天河不愿相信自己女儿会那么绝情。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他质疑。
“好，爸爸再......”
留给林天河的是电话挂断的嘟嘟声，一副不想与他虚与委蛇的姿态。
林天河略显浑浊的眼珠转动一下，眼角溢出一颗泪花，干涩起皮的嘴唇嗫嚅：
“小俞、小辞，我对不起你们。”
声音融入黑夜，消匿无踪。
虚假的眼泪还算眼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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