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立刻僵直了身体，苏野无措地抓住张瑾宴的身体，根本无暇顾及哑到快说不出话的声音：
“当年...你救了他们吗？”
张瑾宴吻他的耳朵，轻轻地贴着，单手撑在他的腰侧，另一只手回到他马上要被咬破的双唇上轻轻捻压。
“小野，当年我救了所有人，却唯独找不到你。”
含糊不清的暗哑嗓音飘进心里，苏野眼皮跳着，阻止不住身体的颤抖，但手仍然无力地推着他。
苏野眼眶发红，“滚，我要你滚。”
脖颈已经被他指甲盖扣出印记，张瑾宴只是死死抱住，没有撒手的意图。
“小野，当时我找不到你，我找不到给我饼干的男孩了...”
没有办法忽视他哽咽的情绪，张瑾宴看着他朦胧的脸廓，指尖一点一点上移着。
下颚、鼻梁，再向上，指尖所过之处每一寸肌肤都为之动容，也为它颤栗。
轻轻揩去他眼睑处的泪花，张瑾宴低头吻下他额头，吻他的发，吻着他并不明显的眉心小痣。
“张瑾宴，我不喜欢你，放开我...”
“小野，这次我不会弄丢你的。”
被他搂得那么紧，张瑾宴怎么可能停止动作。
密集炽热的吻落下，锁骨轻易暴露些许，冷空气飘来后立刻被同化。
炙热的空气仿佛可以将万物焚烧。
苏野攒力，给他一巴掌。
“张瑾宴，别让我讨厌你，滚。”
他侧头接过，声音落寞无比，“小野你为什么要推开我？”
苏野沉沉呼吸，有些心有余悸，随口敷衍，“我不喜欢你这样，小馒头。”
听到陌生又熟悉的称呼，张瑾宴霎时间红了眼。
情感像一波接一波的海浪，他置身在海水中几度沉浮，恍惚间耳中传进自己疲惫的声音：
“小野，我想爱你，但能不能不要一味推开我？”
隔着一层薄薄的黑暗，苏野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的情深你若和不能自持。
但依然强硬地离开他的怀抱，给予他更疲累的感官体验：
“我不值得。”
“怎么会，你很值得，我也很值得。”
苏野捋捋衣襟，抬手开门，“随你，我现在不想见你。”
他渐渐走远，身形有些晃晃悠悠的。
日光穿透玻璃散在他身上，黄橙色的光环笼罩住他。
一如他们初见时，苏野保护他那样。
苏野下楼梯时，眉目染上忧虑。
身后忽然传来略微不顺畅的男声，“小野，你是野草，不是小草。”
脚步顿住，他垂眼看着阴影，又重新迈步。
“小馒头。苏醒的苏，野草的野，我是苏野。”似乎是春风太暖吧，声音也沾染春的讯息。
轻柔的像梦境。
苏野摇着头，脚步加快着离开。
幸好，张瑾宴没跟过来，不然他真的不晓得怎么面对记忆里的小馒头。
看着昏黄的天色，苏野走到冷清的游戏室。
俨然没有预料，游戏室内还有人。
女人单手托着下巴，浓而翘的睫毛耷拉着，冷如画的侧颜晕染柔光。
显得圣洁而不可亵渎。
“辞姐？”
话落，林清辞转头，黑漆漆的眸里毫无情绪，红唇开合：
“你不会有事的，两个月后正常开庭即可。”
她发现他眼眶通红，迟疑片刻，才又言：
“哭可以，但哭就到外面哭，我不喜欢看人哭。”
她内心默默补充。
［林清辞：阿柚除外。］
苏野坐在她对面，仰头看着天花板，抑制即将掉落的泪滴。
他轻声，“祝你和江姐幸福。”
林清辞勾唇，“谢谢。”
苏野开始碎碎念，唇角也因此缓缓上扬。
刚开始可能还因为怜惜的缘故而认真听完，现在林清辞只想把这个碎嘴子赶走。
指节扣扣桌子，她笑笑，眉目间尽是冷淡：
“你出去或者安静。”
“...”
苏野老老实实缄口不言。
他眉目不安地蹙结在一团，山丘般的眉峰高低起伏。
一副思考模样。
林清辞懒得管闲事，点开手机发消息。
［林清辞v：阿柚事情我解决了，老婆我棒不棒？（狐狸送花）］
［江淮柚v：嗯，在哪？我有事要找你。］
指尖顿顿，她嘴角轻轻下瘪。
［林清辞v：敷衍！我在一楼游戏室。］
［江淮柚v：我错了，老婆大人～（小狗跪键盘），马上来。］
“噗嗤。”
游戏室内响起一声突兀的轻笑。
苏野扭头回看，却猛地对上瞬间变冷的杏眸，手指哆嗦几下，消息草稿就猝不及防地发出。
［苏野v：谢谢你帮忙剪辑，但我觉得我们还没有火花，不可以做亲昵的事。］
手机提示音忽地响起。
苏野愣了愣，低头看着消息，咬咬后槽牙，想死的心都有了。
［张瑾宴v：那就是有可能喽？小野？］
他烦躁地将头发抓的更乱。
林清辞面色不虞，微微移动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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