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的话。
方晏醉醺醺的抬起头，总觉得有那么一丝恍如隔世的错觉。
看着眼前神色忧忧的女生，他愣住了。
“看什么呢？”
江晚柔声音清冽，犹如风吹竹林般温柔，明明看上去清冷冷的面无表情。
但任谁都能感受到在这堪称颠倒众生的颜值下，拥有着一颗对方晏热切的关心。
回过神来，方晏摇了摇头，笑了笑：“没什么啊，就是觉得你这话以前好像说过。”
江晚柔轻点下巴，她当然记得，那时候高中聚会，方晏也是喝得醉醺醺的。
于是。
当着众人的面，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给他送了一杯蜂蜜水，比起担心被那么多人的视线集中，她更担心方晏喝醉。
所以，那一晚上给他送蜂蜜水的心情，跟今天晚上送蜂蜜水的心情是一样的。
都是担心他呀~
“过来一起坐吧，这一次……你总不能说完就走了吧？”
“才不会呢~”
方晏跟以前那样，把身旁的空位用纸巾擦了几下。
他知道江晚柔喜欢干净，这种超市门口的桌椅，饱经风霜，即便表面的污垢看不见，该擦还得擦。
“谢谢你，方晏~”
“没事，当了那么多年的老同学了，我当然知道你有洁癖。”
方晏哈哈大笑，江晚柔瘪着嘴小声的解释：“那不是洁癖，我是担心会弄脏裤子。”
“行吧，不洁癖，那我不擦了，你就洗裤子去吧。”
“洗就洗~”
江晚柔眼睛里满是笑意，刚坐下，方晏就闻到了她身上散发的发香味，用力的吸了两口。
好香，有种沁入心脾的舒畅感。
这是以前她曾经说过的洗发水香味？还是说她本来的体香？
以前听说女生有天然的体香，方晏嗤之以鼻，现在近距离的接触到她们，这种说法似乎真的对。
无论是小黄毛，还是小社恐，身上都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清香味。
然后。
方晏拿起一串烤串给她。
“尝尝看吧，这家老板烤的羊肉串还挺好吃的。”
“我……”江晚柔皱眉看着眼前的羊肉串：“我不喜欢吃羊肉的。”
“放心吧。”方晏失笑：“这不是你以前看的动画片喜羊羊做的，你就吃吧。”
江晚柔眨眨眼，挽了一下发丝，嘴角开心的扬起。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这个原因呀？”
“嗯，你这是不喜欢吃羊肉的理由太奇葩了，我想不记住都没办法记住。”
方晏笑着摇头，把羊肉串塞到她的手中。
“吃吧，浪费粮食可是不好的行为。”
“知道了。”
江晚柔在他期待的目光，轻轻的咬下一口羊肉，优雅细细的咀嚼完，方晏笑着问她。
“香吗？”
“香~”
听到这个回答，方晏绷不住笑了，果然伟大的王教授定律永不过时。
“你笑什么？”
江晚柔澄澈好看的眸子透着疑惑。
她就像是跟时代脱轨一样，方晏玩的那些梗是一个也不知道。
颇有一种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的感觉。
方晏摇头，努力保持严肃：“没什么，你先吃，吃完之后，我们去烧烤店看一下，你再点一些吃的。”
“不用，晚上吃太多容易胖。”
江晚柔微微摇头，想到什么又看着方晏：“你不要再喝酒了，喝酒对身体不好，还有……如果你不听继续喝的话，那我就告诉姨姨。”
“行吧，又拿我妈威胁我。”方晏佯装愤怒的瞪着她：“我说我妈怎么会突然打了个电话给我，原来是你打电话跟她告状了！”
“还有我感觉你跟我妈快混熟了。”
“喝酒就是不好嘛。”江晚柔微微侧目，轻声说道：“我跟阿姨很熟呀，她一有空的都可以打电话跟我聊天的。”
方晏有些诧异：“还有这种事？”
“嗯，所以你就不要喝酒了，对身体真的不好。”江晚柔轻点下巴。
方晏看了她一眼，说着最温暖的话，脸上却面无表情清冷冷的，看着就有种疏远感。
他轻叹一声：“你就不能多笑笑吗？”
江晚柔没回答，她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如果不是遇到方晏的话，她可能会按照母亲制定的计划，面无表情的过完这一生。
想了想，方晏跟她说了个笑话。
“有一天，一个外卖平台的店铺收到了一条差评，那个客人很生气，质问老板，点的是鸡肉，为什么给的全是鸡屁股？”
“老板说，这里有十只鸡屁股，如果给十个客人的话，那有可能会收到十个差评，但如果都给一个人，那差评就只有一个了。”
说完，方晏自顾自的大笑。
他毫无形象的大笑，引来陈让跟沈路泽他们几个一阵酸。
“方晏，能不能别笑的那么大声，你吵到我耳朵了。”
“就是喽，不就是找了个漂亮身材好，还会唱歌的女朋友吗，至于笑的那么大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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