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跪在地上，紫金色的光芒从他体内不断溢出。
那些光芒在空气中凝结成细小的能量颗粒，如同萤火虫般飘荡。
林毅伸手抓住一粒能量颗粒，放在眼前仔细打量：“真是完美的虚空结晶。”
赵雪操控着虚空触须，在半空中勾勒出复杂的能量图谱：“这种能量纯度，已经超出了测量极限。”
“起来吧。”林毅看向零号，“让我看看你现在的状态。”
零号缓缓站起身，动作依然有些生涩。他的皮肤苍白如纸，黑发垂落，紫金色的纹路在体表流转，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能说话吗？”林毅问道。
零号张了张嘴，发出沙哑的声音：“能...说...”
“声带还需要适应。”林毅点点头，“不过这已经超出预期了。”
他抬手释放出一缕虚空能量，轻轻点在零号喉咙处。
紫金色的能量顺着经络流入，修复着受损的组织。
零号微微颤抖，喉结滚动了几下：“谢...谢...”
“不用谢我。”林毅冷笑，“你只需要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武器。”
零号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抬起手，掌心凝聚出一团紫金色能量球。
能量球表面光滑如镜，内部却蕴含着惊人的破坏力。
“学得很快。”林毅满意地说，“试试你现在的力量。”
他随手一挥，一道虚空裂缝在实验室角落打开。
裂缝中传来阵阵嘶吼，几只变异怪物被扯了出来。
那是几头巨型蜘蛛，每一只都有轿车大小。漆黑的甲壳上布满尖刺，八只复眼泛着血红色的光芒。
它们一出现就向零号扑去，口器中喷吐着腐蚀性的毒液。
零号纹丝不动，只是轻轻抬手。紫金色的虚空触须瞬间暴涨，将几只怪物缠绕。
触须收紧的瞬间，怪物的甲壳寸寸碎裂，绿色的体液四处飞溅。
“很好。”林毅拍手，“基础的战斗本能已经形成。”
他又打开几道裂缝，更多的怪物被扯出。这次有飞行类的变异生物，速度极快，在空中划出道道残影。
零号眯起眼睛，虚空触须在空中编织成大网。
那些飞行怪物撞在网上，瞬间被绞成碎片。鲜血如雨般洒落，将地面染成暗红色。
“力量和速度都没问题。”林毅说，“现在测试一下你的虚空领域。”
他打了个响指，一个巨大的裂缝在实验室中央打开。
一头体型庞大的变异巨兽从裂缝中爬出，浑身覆盖着金属般的鳞片，背上长满尖锐的骨刺。
这是一头已经完全异化的地铁守卫者，实力堪比三阶变异生物。
它一出现就释放出强大的压迫感，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
零号站在原地，紫金色的能量从体内涌出。一个虚空领域以他为中心扩散，将整个实验室笼罩。
领域内的空间开始扭曲，无数细小的裂缝浮现。
巨兽咆哮着冲向零号，每一步都让地面震颤。
但在进入领域范围的瞬间，它的动作明显变慢。
那些细小的空间裂缝不断切割着它的身体，在金属般的鳞片上留下道道伤痕。
“有意思。”林毅看着这一幕，“你把我的虚空裂缝运用得很好。”
零号没有回应，只是加大了领域的力量。那些空间裂缝迅速扩大，如同千万把锋利的刀刃。
巨兽的鳞片被一片片割裂，露出下面的血肉。
巨兽发出痛苦的嘶吼，想要后退。但零号的领域已经完全锁定了这片空间，根本无处可逃。
最后，在密集的空间裂缝切割下，巨兽的身体被彻底分解，化作一地碎肉。
“完美。”林毅鼓掌，“不愧是虚空议会精心培育的载体。”
零号收回领域，转头看向林毅。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在询问：接下来该做什么？
“跟我来。”林毅转身向实验室深处走去，“让我看看你的精神力量。”
零号默默跟上，脚步轻盈得没有一丝声响。赵雪操控着虚空触须，继续记录着各项数据。
实验室最深处有一间特殊的房间，墙壁上布满了奇特的符文。
林毅推开门，里面摆放着一排金属座椅，每把椅子上都连接着复杂的管线。
“这是精神同调装置。”林毅指着其中两把椅子，“坐上去。”
零号点头，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坐下。林毅坐在他对面，示意赵雪启动装置。
符文亮起紫色的光芒，管线中开始流淌能量。
林毅闭上眼睛，释放出精神力量。一股无形的波动扫过零号的意识。
“有趣。”林毅眉头微皱，“你的精神世界...很特别。”
在零号的意识深处，没有普通人该有的记忆和情感。
有的只是一片虚空，无边无际，充满了原始的能量。
那些能量如同活物，不断流动、变化，形成复杂的图案。
“纯粹的虚空意识。”林毅的精神力量在其中探索，“难怪你能这么快掌握虚空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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