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半小时前就该结束的拍摄，一直到现在都没结束，张开舟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导演，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被他这么一吼，孙一涵整个人一激灵，显然是被吓到了。
“张导，消消气儿！她就一小孩儿，别跟她一般见识！”看她被吓得花容失色，看着精神气都快没了，张清越赶忙出口给张开舟顺毛，给递了一盒对方常抽的烟过去。
看到孙一涵被自己吓到，张开舟有点无语的同时还有些后悔，倒不是觉得自己哪儿做错了，纯粹是因为她很可能还会影响后续的拍摄。
接过张清越递过来的烟，他的脾气也走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口：“行了，给你们五分钟，赶紧调整下状态！”
看张开舟没之前那么凶了，孙一涵的情绪也好了些，不好意思的对张清越道了句谢，随后一直盯着城墙下边没说话。
五分钟后，一切准备就绪。
张清越和孙一涵互相看着彼此，在女孩儿该主动献吻的时候，她还是出现了问题。
张清越很明显的能看到，她目光中的闪躲，以及那逼着自己靠近的表情。
“卡！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张开舟手指夹着烟，猛吸一口后才继续开口：
“前边都挺好，怎么一到要吻上去的时候，你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呢！”
他是真不明白，这女孩儿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导演，越哥，对不起！我，我......”
孙一涵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不停地鞠躬道歉，一个我字说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她也非常懊恼，在心里骂了自己好多遍，却依旧找不到状态。
这会儿，说都不会话了。
“你不会是初吻吧？”
看她一脸歉疚，不停的道着歉，张清越还是问出了这句。
除了这个理由，他真的不明白，作为演员的她为什么下不去这个嘴。
“不是，我，我......小影姐是我的偶像。”
听到他的这个问题，孙一涵先是疑惑了一下，给出否定答案后，犹豫半天才说出了她纠结的点。
“噗呲！”
张清越差点没被她这句话给呛到，咳了两声后开口：“你偶像早就看过剧本了，不会在意这些！”
这点是张清越和赵小影的共识。
作为演员，两人知道亲密戏是不可避免的。
他们能做的，就是好好演戏，往正剧方向转型。
比起偶像剧，正剧的亲密戏份更少，很多时候还能借位。
事实上，这段戏也可以做调整的。
只是，前头已经给了那么多意见，他是真有点不好意思再提，才把这段留下了。
“算了，看在你偶像是她的份上。”
这会儿，知道孙一涵心里头的障碍后，张清越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说完便走到了张开舟身边。
孙一涵还想问他这话什么意思，紧接着就听到他跟张开舟提出了改戏的建议。
“张导，要不然改成吻脸颊吧！”
张开舟正在抽烟，听到他这话，烟也不抽了，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事的可行性。
他知道吻戏卡壳，可能是两个演员之间还不熟悉，没有信任感。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只能给演员时间调整，多拍几条磨一磨。
可剧组要赶进度，不可能为了这场戏一直停滞不前。
看孙一涵的样子，今天想把这段戏拍出来，是不太可能了。
张清越的这个提议倒也算个办法。
“我这么一个大明星，她不敢亲下来也正常！”
看张开舟不说话，张清越这么调侃了自己一句，看现场其他人的情绪好了不少，开始解释：
“白居岸和乔一成算初恋，两人年纪轻，这会儿又是八十年代，相对保守，亲脸颊也不会出戏。”
他是真这么觉得，亲吻也好，亲脸颊也好，都代表了女孩儿对他的喜欢，表现的是两人之间关系的突破。
既然效果相差不大，换一个表现方式能把停滞不前的进度赶上，又有什么不好呢？
“这...行吧！”
张开舟原本还有些犹豫，视线转到孙一涵身上，想到她前前后后卡了这么多条，最后只能没好气的妥协了。
“你们两排一下，怎么舒服怎么来。”
“张导，对不起！越哥，对不起！”
知道是因为自己没演好才改了这场戏，孙一涵的头更低了，不停地说着道歉的话。
“你也别往心里去，多大点事儿啊！”
张清越倒没太当回事，出言安抚了一句。
在这方面，他容忍度挺高的。
只要不是有意的，新人演戏的时候出现状况挺正常，他也是这么过来的，自然是能理解的。
更别说，这姑娘喜欢的是赵小影了。
没几分钟，两人便把动作排好，又站到了先前的位置上。
可能是真的调整过来了，又或者亲脸颊对于孙一涵来说确实比较好接受，这次她没出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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