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青斋被木槿环抱,茂密的树叶缝隙中传来黄鹂宛转啼声。
还有来寻原宇恬的侍女恰窗:“公主殿下。”
原宇恬慌乱般从温以敬的怀中拉开距离,不失礼貌地望了他一眼,面上却是笑得云淡风轻。
只见他不慌不忙笑过之后,缓缓打开门:“恰窗,好生照顾你家主子。”
这句话引恰窗无限怀疑,先后看了原宇恬一眼,再移动到走入桥上的温以敬上,没有片刻,又回到原宇恬身上。
只见她衣服微皱,不似出门时那般齐整。
他们这是?
她无法启口,只能换成另外一句话:“公主可有哪里不舒服?”
原宇恬不知她指向是何,摊开手一挥:“无碍啊,一切都好。”
“你找我何事?可是宫中有事。”
恰窗贴近她的耳旁:“有监察史上书,说是收到匿名举报,说您吞没书院夫子的授课银。圣上请您去陈述情况。”
原宇恬在恰窗拉开距离的时刻,心想:定是有人趁着母后不在兴风作浪。
“你去给大殿下传信,若无紧要事,尽快回洛城。”
在恰窗要办事前,还特意嘱咐了几句。
恰窗在青斋寻得一只信鸽,绑上信,让其掠空而飞。
原宇恬上马车时,看到那只南飞的信鸽,心里有了底气。
可这只信鸽飞了没多久,被四殿下的侍卫遁影射下,无辜的鸽子被攥在一只手里送入院内。
在一侧插花的简柔,放下刚剪过底部的花枝,见原宇澄一袭红衣正端坐着看曲池宴的一应事宜,起身去接信鸽。
正伸出手,却听到一句懒懒的声音:“遁影,由它去吧,它不去,人怎能回来。”
遁影向来唯命是从,将手一移,朝简柔点了点头,又将鸽子抛入空中,人与鸽子都没影。
简柔没有回插花的桌上,而是一步一步靠近原宇澄,光明正大的审视着他。
自从晴浦回来之际,原宇澄便将她安置在府中,一应细软俱全,嘴上说是侍女,可待她之言行举止多是主人的待遇。
她不解。
若仅仅是因为同仇敌忾,他不必如此费心周折。
既然认他为主,简柔就会一心一意为他办事。
她也读不懂他。
与其它姑娘,他总是更亲近些,有五殿下的流连柳巷之能,却无半分轻浮之气。
相反,她日日与他相伴,总觉得两人隔了很厚的一堵墙。
她不敢离他太近,因那堵墙会移动,起初还以为是以南院泥石流的事情办得不力。
可若如此,将她贬得远远的,不是比放在身边更稳妥。
原宇澄知她在打量,用着温柔的声调:“娘亲很喜欢你做的插花,愣这儿做什么,等会我还要送去宫中。”
“是,四殿下。” 简柔往后一退,恰好撞到后头架上的花瓶,好在原宇澄身姿敏捷,一手扶着她,一手将花瓶推向一侧。
在细碎的花瓶落地声里,原宇澄紧张地看着简柔:“可有伤着?”
简柔从他桃花般的面容上探到不尽的关心,怕是他自己都未发觉,有些过了。
“我无事,只是这花瓶,改日我赔给四殿下。”俭柔收回目光,紧张地盯着那碎了一地的花瓶。
“外物而已,不必介意。”原宇澄松开抓在她手臂上的手,藏于身后,面上的担忧渐渐一扫而光,他缓缓坐回原地。
俭柔不敢看他,带有狐疑继续回去插花。
她不知道的是,原宇澄抬首望了她一眼,随后才真得风止云息。
原宇恬到宫中时,侍从引她而入,却是合上门,没有进去。
她心里一跳,这是多大的雷霆之怒,连平日最亲近的侍从都要远着点,怕遭受池鱼之祸。
母后教导过她,越是此刻,越要平心静气。
她带上满脸的笑容,走入内殿问安:“宇恬见过父皇。”
原浩没有像以往那般立马去扶起他的小棉袄,而是故意将她晾在一旁。
原宇恬是知规矩的,见殿内的香燃了一半,微曲的膝盖有些受不住,正要挪步上前,却被喝住:“继续。”
她只能揉了揉膝盖,不满地问道:“是女儿被冤枉,父皇为何不明所以就要罚。”
原浩自然知晓是冤枉,可他更想听原宇恬的辩白,将书往旁边榻上一扔:“那你说说,冤在哪?朕可没见着六月飞雪。”
原宇恬与原浩亲近惯了,一见有回旋的余地,她就习惯性要坐他旁边。
可这次没那般顺利,再一次被制止:“站回原地说。”
原宇恬委屈巴巴转身站了回去:“父皇都让三皇兄在查,当比我更清楚,您实际怪我没管好以南院吧?”
还算是个清醒的孩子。
原浩松了口,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下继续说。”
原宇恬没有按照他指引的地方安坐,而是挨着原浩,抱住他的手臂:“父皇,是我心慈手软,不会再有下次。”
他向来宠这个小女儿,几轮想把手抽出来都无济于事,被她抱得死死的:“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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