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之中有一个很大的空间，十几个人被铁链固定在一旁，身体上已经带着不少的伤痕，中间刻意挖掘的池子里装着绿色的不明液体，徐徐冒着热气。
爵床躲在一旁看到这个场景，脸上是难掩的震惊。
他难以想象一个商人居然私底下可以做到如此规模，如此暴虐。
身后的两个人自然也瞧见了，脸上的神色也带着不善。
几人都不敢说话，但爵床还是举起手机保存证据。
程江篱拍了一下沐泽的肩，下巴微抬，示意他跟上。
程江篱一边走一边寻找着什么，直到走到一块石壁前停了脚步。
沐泽秒懂的点了点头，从储物袋中唤出小柿。
小柿虽然不知道现在在哪里，但反应也很快的贴了上去。
石壁里面。
廖平哈哈大笑两声：“如山呐，你看，这就是我的杰作！”
周如山愣了愣，抿唇看着面前被改造“不人不鬼”的几个物体，嘴角一抽。
勉强能看出来是人样，身体爬满黑色印痕，四肢被固定住，却没有丝毫挣扎的意思，看起来木愣愣的。
廖平显然很兴奋，对着一旁的人问道：“怎么样？”
那人身材矮小，一双眼睛却十分凶狠，眼神淡漠的看着自己的“试验品”，嘴角上扬说：“廖总你就放心吧，已经有不少人可以感受到灵气的存在了，倒是您答应我的?”
廖平闻言侧头瞥了瞥他，很气定神闲：“答应你的自然会允诺，我是一个商人。”
那人满意点了点头，淡淡看了廖平一眼，忽地一笑：“那就好，孤儿院的贾院长是第一个成功的试验品。”
周如山听着他们的谈话，眼神不着痕迹的暗了暗。
一旁的程宇航倒是一副饶有兴致模样，甚至迈步靠近，想近距离看一看试验品。
廖平注意到他的动作，走过来特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挂着笑意询问：“程大少感兴趣了？”
程宇航抬了抬眸，也不搭话，反而沉默几瞬，不答反问：“成功率是多少？”
他怀着其他心思，其实能不能成为修士，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他只想超过程江篱。
哪怕一次。
程山水虽然对他平日很好，但是对于程江篱总是忍不住的赞叹，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离开程氏。
很多人说若不是程江篱不在程氏，他根本不会有机会崭露头角，呵，他不信。
程江篱在他眼里算什么东西。
矮小男人听了他的话，眯了眯眼，冷嗤一声：“可能百分之五十，再给我点时间，能达到百分之六十。”
程宇航轻轻嗯了一声，沉默片刻，侧身问：“廖总拉我们来这里，想必也不是为了让我们见见世面吧？”
“哈哈哈，”廖平眼底闪过一丝精明，扬起嘴角：“程总是个聪明人，做这样的实验自然需要大量的资源。”
若不是他一个人吃不下这口蛋糕，谁又愿意主动分蛋糕。
周如山无声靠着石壁，面色微不可察的凝重。
廖平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但看着面前这些人的样子，他心里有些异样。
虽然他在圈子里玩世不恭，但作为周家人的敏锐还是知道的。
一旦被发现，后果不是他可以承受，更不是整个周家可以承受的住。
周如山面容缓了缓，带着笑意说：“廖总的产业是真家大业大，不过关于这资源的事，也不是我一个人可以一天两天能决定下来。”
廖平的笑僵在嘴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周总需要好好思考，我等得起，但是这些试验进度就不好说了。”
谁不想长生不老啊，谁不想增加寿元?
周如山闻言面色不变，低垂着眉睫开口：“我会尽快给出答复。”
廖平抿唇笑了笑了，转头对着程宇航，等待着他的态度。
周如山垂头不语。
确实增加寿元很有吸引力，但是也得有命用，几率可能只有百分之五十。
他这快乐的纨绔生活也过得有滋有味，精神世界丰富，对于这种修仙的事并不是很热衷。
当然归根结底还是担忧突然事发的结果。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廖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对着程宇航伸出手：“程大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周如山别过脸，全当没看见，独自愉悦吹着口哨。
门外的小柿皱了皱鼻子，声音奶声奶气的将听到的复述了一遍。
程江篱眼神沉了沉，听见响动，对着沐泽颔首，抱起小柿去寻爵床。
“该走了。”
爵床连忙收手机，瞥见他怀里的东西，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咋还偷廖平的狗啊？”
“……”
沐泽嘴角一抽，淡淡一笑，似不经意地低头，快步跟着他说：“还愣着干什么?想找到陆柯宁全得靠它。”
小柿分辨方向的能力是格外出众。
爵床见离开了不远距离，忍不住开口问：“这个狗子真的能知道柯宁的位置吗？”
小柿不满的对它龇牙咧嘴：“你才是小狗，你全家都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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