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的夜色笼罩着繁华的街道，霓虹灯在车窗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秦若烟坐在出租车后座，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包带。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锦云润竹”的地址。
这是深城最负盛名的私人会所之一，据说只有会员才能进入。
车子停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筑前。
秦若烟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
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清脆悦耳，她抬头望着眼前气派的大门，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您好，请问是秦小姐吗？”一位身着旗袍的服务生迎上前来。
秦若烟点点头，随后服务生做了个请的动作，带着她穿过曲折的长廊。
雕花的木窗透出昏黄的灯光，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檀香。
终于，她们在一扇雕花木门前停下。
“秦小姐，这里就是预定的包厢。”
服务生微微欠身，为她推开门。
“谢谢。”
秦若烟礼貌的回应了一句，随后推门而入。
包厢内，一个青年女人正坐在紫檀木茶案前。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妆容精致，但难掩疲惫之意，黑眼圈十分明显。
看到秦若烟进来，她立刻露出热情的笑容。
“若烟，你终于回国了。”
舒凌香站起身，张开双臂，“让我好好看看你。“
秦若烟面露微笑，打了声招呼道：“舒姐。“
舒凌香拉着她的手，开始上下打量。
“你这长相还有身材，比几年前更哇塞了啊。”
她的目光在秦若烟身上逡巡，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
“你的选择是对的，就你这条件不进娱乐圈，真是暴殄天物。”
秦若烟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在茶案对面坐下。
紫砂壶里的茶香袅袅升起，她却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天艺的情况你了解了吗？”
舒凌香端起茶杯，状似随意地问道。
秦若烟摇摇头：“我才回国，之前工作太忙，还没来得及了解。”
舒凌香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天艺的重点培养对象，出了点事，塌房了。”
“公司为她准备的大量资源现在都空出来了，这对你来讲是个绝佳的机会。”
舒凌香的眼神变得锐利，秦若烟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她也清楚，天上不会掉馅饼。
“不过......“舒凌香话锋一转。
“现在有好几个二三线明星都在运作这件事，她们背后都有人支持。”
秦若烟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她知道舒凌香在暗示什么，但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舒姐，我觉得……”
“我…我的条件肯定比她们都要好。”
“而且我是纯素人，我觉得天艺更需要我这种的纯素人才对。”
秦若烟还是很聪明的。
她的猜测的确没错。
天艺娱乐公司有路逸辰打点后，纯素人要比二三线明星优势更大。
毕竟，那些二三线明星难以控制，路子风格基本已经定型了，完全没有可塑的点了。
所以，天艺不如打造更多的纯素人，尝试多种风格，走各种路线，激发潜能，开创可造性。
舒凌香轻笑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怜悯：“若烟，你还是这么天真。“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秦若烟头上。
她感觉胸口发闷，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碎裂。
“舒姐，我真的很需要这次机会。”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只要您肯帮我，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舒凌香打断她的话，从包里抽出一张名片推到她面前。
“这是天艺运营部主管傅耀祖的名片，他舅舅是天艺的股东之一。”
她的语气意味深长，眼神里充满了暗示。
“只要你和他搞好关系，进天艺就是一句话的事。”
秦若烟盯着那张名片，感觉胃部一阵翻涌。
名片上“傅耀祖”三个字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
“你好好考虑吧。”
舒凌香站起身，拎起手提包，“我已经结过账了，记住，你的黄金期不多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但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说完，舒凌香便离开了，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包厢里只剩下秦若烟一个人。
她死死攥着那张名片，指节发白。
愤怒、屈辱、不甘......种种情绪在她心中翻涌。
她想起曾经一次次碰壁的经历，想起那些意味深长的眼神和暗示。
难道真的只有这一种办法吗？
茶已经凉了，秦若烟却感觉浑身发烫。
她猛地站起身，将那张名片撕碎。
但下一秒，她又颓然坐回椅子上，双手捂住脸。
她想起自己这些年的努力，想起那些为了梦想而熬过的日日夜夜。
难道真的要放弃自己的原则，去换取一个机会吗？
秦若烟站起身，走到窗前。
夜色中的洛城依旧灯火通明，仿佛在嘲笑着她的天真。
“我秦若烟，绝不会靠这种手段上位。”
“我要用实力证明，我可以不用通过这种方式，来争取机会。”
推开包厢门的那一刻，她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走廊里的檀香依旧萦绕，但此刻闻起来却格外清新。
秦若烟挺直腰板，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有力。
她知道，这条路不会好走，但至少，她守住了自己的底线，没有屈服现实。
哪怕……
哪怕这样会很难很难，她也要坚持下去。
走出会所大门，夜风拂面而来。
秦若烟深吸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她拿出手机，给秦悦瑶发了一条消息。
“瑶瑶，睡了吗？出来，姐姐今天请客，带你吃大餐。”
“允许你喝点小酒，咱们不醉不归！”
发完消息，她抬头望向天空。
夜色依旧深沉，但她眼中却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心中更加坚定。
收到消息的秦悦瑶，也是立马回复了消息。
秦悦瑶：“我靠，姐姐你今天怎么回事？见面谈的很成功吗？”
秦悦瑶：“还是说失败了，想要痛快一场？”
秦悦瑶：“哎呀，反正不管怎么样，我这就去陪姐姐你喝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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