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蔓强行道。
“知道了爸。”
两人没多余的话便挂断了电话。
容琤依旧搂着她，不安地嘱咐道。
“明天见到爸，可不能再冲动了。”
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容家。
温蔓麻木地点了点头，靠在她怀中，眼神中却满是思量。
即便是两人此时依偎在一起，可容琤也绝对不是单纯为她考虑才让她讨好父亲。
终究是各取所需罢了。
温蔓由衷地感到疲惫，可对着容琤，她根本无法宣之于口。
只能将一切默默地忍受，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
经过了长途飞行，陆河即便是在条件良好的头等舱，在下飞机时也依旧感到疲惫。
当双脚踏在陆地上时，他腿部发软，犹如漂浮在水中。
陆河知道这是久卧久坐所致，干脆在等待孟野接他的间隙，在出口活动了一下。
就当他转悠了第四圈时，耳边忽然响起了孟野的吆喝声。
“老陆！老陆！”
陆河回头，却见孟野热烈地朝他挥着手。
他露出笑意，朝着孟野走了过去。
“这么晚了，麻烦你来接我。”
孟野扶着方向盘，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害！这算什么？也是你回来的时候好，刚好卡在周末之前。”
“通常周五的晚上，我就算不来接你，也在夜店呢！”
说到夜店，陆河还记得刚来的时候和孟野住在同一间公寓。
那会孟野对他盛情相邀，还准备了龙袍，说这边的姑娘就喜欢这个。
后来因为陆河找到了房子，搬出去住了，两人美好的同居时光才戛然而止。
一眨眼，陆河竟然在这边这么长时间了。
孟野这段时间驾驶技术飞速提升，陆河坐在他的副驾，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陆河伸手戳了戳孟野的手臂。
“你啊，少去点夜店，不然身体早晚被酒色掏空！”
孟野咧嘴笑了一下。
“那都是说笑的，这段时间公司忙，都没怎么去了。”
“而且，我最近被一个女人深深地吸引住了。”
陆河挑眉。
能吸引住孟野的女人？
要么身材火辣，要么感情丰富。
基本上都是情场浪子，不是今天你在我的鱼塘，就是明天你我都在他的鱼塘。
反正十分复杂。
感受到陆河的沉默，孟野的脸上划过一丝窘迫，显然也清楚自己在陆河的心目中是什么德行。
他用胳膊肘怼了怼陆河，面上难掩流露出一丝笑意。
“这次不一样，这次哥们是正经的。”
陆河实在难以苟同，按照他对孟野的了解。
孟野每经历一次感情都说自己是认真的。
但往往这么说的时候，他的恋情都维持在一个星期左右。
孟野开着车，却时不时给陆河使个眼色，很是希望陆河能接话的样子。
陆河感受到他的期待，沉默了一下，最终说到。
“我实在，难以苟同。”
孟野打着方向，“啧”了一声。
“不一样，这次真不一样。”
“这次的姑娘是个大学导师，哎！就是你女朋友的导师，上次春季发布会她来了。”
“这次你出差，她又要跟我们合作，你不是让我跟她对接一下吗？”
“嘿！这一对接就对接出火花来了！”
谢幻竹的导师？
陆河还以为年纪已经很大了。
没想到跟他们两个年纪相仿。
——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想，因为孟野的喜欢的女人，不可能超过三十岁。
关于这位导师，他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之前在艺术展上的作品。
似乎还跟之前的恋人有关。
不过，孟野竟然起了这样的心思。
陆河再度怀疑了起来，他没有抑制住自己的疑惑，对着孟野问道。
“孟野，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孟野心情正好。
“你说就是了！”
陆河沉吟了一下，还是没有按耐住好奇心。
“春天来了，你时不时随便遇见个母地，都能发情？”
《母的》，《发情》
孟野一下面容扭曲了，恰好经过一个红绿灯。
他缓缓扭过头，却正撞进陆河真挚的目光。
侮辱性这么强，还这么真诚是吗？
那很有趣了。
正当孟野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时候。
就听陆河开口道。
“之前，我们孤儿院在村里没有搬家的时候，一到春天，总有小公狗追着小母狗交配。”
“晚上总能听到狗一直在汪汪叫。”
陆河上下打量了一下孟野，评价道。
“我觉得你现在跟公狗的状态很像，是因为春天来了吗？”
孟野简直要气笑了。
他捂住脸，想笑笑不出来，想哭还没有眼泪。
沉默了很久，孟野申诉道。
“我是人，不是狗。”
“春天了，我也没有发情。”
“我遇见了一个很好的女性，对她产生了兴趣，难道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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