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背后的阴谋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第二天早朝，气氛异常凝重。
众臣窃窃私语，似乎都在谈论着丞相李善文的事情。
秦乾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试图从这些官员的言行举止中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早朝结束后，秦乾立刻叫住一名小太监：“劳烦公公通报一声，就说秦乾有要事求见陛下。”
小太监不敢怠慢，连忙一路小跑前往御书房通传。
不一会儿，小太监便折返回来，恭敬地对秦乾说道：“秦大人，陛下有请。”
秦乾跟着小太监来到御书房，只见夏映雪正襟危坐在龙椅之上，眉宇间带着一丝忧虑。
“秦乾，可是发现了什么？”
夏映雪开门见山地问道。
秦乾深吸一口气，将昨晚在丞相府密室的发现，以及自己的猜测一五一十地禀告给了夏映雪。
“竟有此事！”
夏映雪听后，脸色骤变，猛地一拍龙案，“这幕后黑手究竟是谁，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秦乾沉声道：“臣怀疑，此事与朝中某些官员有关，甚至……”
“甚至什么？”夏映雪追问道。
秦乾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甚至与宫中之人有关。”
此言一出，夏映雪脸色更加难看。
宫闱之中的复杂与险恶，如果真如秦乾所言，那后果不堪设想。
“此事事关重大，你务必暗中彻查，切不可打草惊蛇。”
夏映雪沉声吩咐道。
“陛下，臣斗胆，想验证一番。”
秦乾拱手。
夏映雪先是一愣，脸颊迅速飞上一抹红晕。
这登徒子，想干什么？
虽然心中羞恼，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凤目微眯：“秦卿想验证什么？”
“验证陛下金安。”秦乾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这易容术如此精妙，臣不得不防啊。万一哪天一个假陛下坐在龙椅上，臣岂不是要犯下欺君之罪？”
夏映雪被他这番话逗乐了，但还是故作严肃：“大胆秦乾，你这是要以下犯上吗？”
“臣不敢。”
秦乾上前一步，语气放低，带着一丝恳求，“还望陛下恩准。”
夏映雪心中暗叹，这秦乾，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但转念一想，这易容术确实令人担忧，若真有人以此作乱，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她轻咳一声，故作不悦道：“罢了，就依你。”
秦乾得到允许，他轻轻抬起手，指尖缓缓拂过夏映雪的脸颊。
细腻的触感，温热的肌肤，让他心中微微一荡。
他仔细感受着指尖传来的骨骼轮廓，与记忆中的分毫不差。
夏映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她微微垂下眼帘，不敢直视秦乾的目光。
这感觉，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秦乾的动作轻柔而缓慢。
他的指尖划过夏映雪的眉骨、鼻梁、脸颊，最后停留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摩挲。
“陛下还是陛下。”
秦乾收回手，一本正经道。
夏映雪这才抬起头，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嗯，知道了。你退下吧。”
“臣告退。”秦乾拱手，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夏映雪突然叫住他。
秦乾回过头，疑惑地看着她。
“你接下来，可是要去检查灈将军？”
秦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轻笑道：“陛下圣明，臣确实要去军营一趟。”
“哼，你摸女人的脸还真不少。”
夏映雪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秦乾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出了皇宫，秦乾一路快马加鞭，直奔军营。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易容术如此精妙。
必须尽快找到破解之法，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来到军营门口，秦乾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守门的士兵。
他正准备通报，却突然听到练武场传来一阵兵器碰撞的声音。
他心中一动，循声走去。
只见练武场上，灈清涟一身戎装，手持长枪，与一名士兵对练。
她身姿矫健，枪法凌厉，招招直逼要害。
那士兵虽然武艺不俗，但在灈清涟的攻势下，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秦乾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
灈清涟的枪法比起之前，更加精进了。
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和速度。
突然，灈清涟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将那士兵手中的长枪踢飞出去。
士兵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承让了。”
灈清涟收起长枪，对着那士兵拱了拱手。
那士兵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脸佩服地说道：“灈将军的枪法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末将甘拜下风。”
灈清涟笑了笑，正准备转身离开，却突然看到站在一旁的秦乾。
她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惊喜：“秦上柱国，你怎么来了？”
秦乾走上前，笑着说道：“来看看你。”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顺便，验证一下。”
灈清涟不解地看着他：“验证什么？”
秦乾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轻轻抚摸上灈清涟的脸颊。
灈清涟的脸瞬间红了，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躲开了秦乾的手。
她眉头微蹙：“上柱国，你这是作甚？”
秦乾见她难得露出这般娇羞模样，心中暗觉有趣。
他凑近几分，压低声音道：“将军莫慌，我是在验证一件事。”
说着，他将人皮面具之事简略说了。
“原来如此。”灈清涟恍然大悟，随即又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早说便是。”
她站定不动，任由秦乾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摩挲。
那触感温热，却让她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练武场上的风轻轻拂过，带着些许尘土的气息。
“骨相分毫不差。”
秦乾收回手，正色道，“将军以后也该如此验证心腹之人。这人皮面具之术太过诡异，还是小心为上。”
灈清涟冷哼一声：“谁都像你这般脸皮厚，说摸就摸。”
“将军此言差矣，”秦乾笑道，“这是为了大夏安危。”
说着，他神色一正，“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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