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悲痛的模样。
汪有福低下头，沉默片刻，终于开口：“灵素，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并非有意伤害你，只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陈灵素冷笑一声，“什么苦衷能让你在大婚之日抛下我，独自离开？你知道那天的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汪有福的脸色变得苍白。
他能怎么解释？
难道说，自己从未爱过她？
愿意和她结婚，只是因为她温柔又漂亮，是贤妻良母的最佳人选？
然后，坦白自己是为了救心爱之人的命，不得不离开？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当年，我接到师门的紧急传讯，我的师兄妹有难。我必须立刻赶回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本想告诉你，但时间紧迫，我……我只能选择不辞而别。”
陈灵素的眼神微微闪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即便如此，你为何二十年杳无音讯？难道连一封书信都无法寄给我吗？”
汪有福苦笑道：“我曾想过回来找你，但……我以为你很快可以忘却，会很快走出来。素素，你值得更好的，我不想再打扰你的生活。”
陈灵素沉默了片刻，随即冷笑一声。
她转过身，背对着汪有福，低声说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如今你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汪有福咬了咬牙，抬起头，看向她。
他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开口道：“对不起，求你原谅我。”
听到这话，陈灵素猛地转过身。
这句对不起，她等了二十年。
而且，这还是汪有福第一次对她说这三个字。
二十年了，他们从没有这样对视过。
沧海桑田。
岁月流逝。
她早已习惯了孤寂。
可是，他们终究是错过了。
错过，就是永恒。
她闭上眼睛，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情感，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想让我原谅你？”
“嗯。”汪有福点头道。
陈灵素冷冷地注视着他。
忽的，她笑了起来。
这一笑，仿佛冰冻了整个世界。
“原谅？呵呵，汪有福，你觉得你配得上吗？”
听完这话，汪有福怔住。
他似乎没料到陈灵素的态度如此坚决，甚至比当初自己的离开，还要坚定。
这一刹那，他仿佛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他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灵素，我承认，当初是我负了你，我欠你太多，我……”
然而，陈灵素摇了摇头：“不，我已经放下了，就这样。”
说罢。
她转身准备离去，却突然听到林宇喊了一声。
“陈神医，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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