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才刚刚落笔，冯雪便发现不对，之前足足三十多页的数学公式都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疲惫感，但如今仅仅只是写下了两行文字，就让他感到了疲劳，那是一种源于灵魂的空虚。
“是因为我现在书写的是自己的领悟么？”冯雪如此猜测道，但还是继续的书写着。
随着一句句感悟被烙印在纸面上，冯雪手中的笔越来越短，笔头的颜色越来越淡，冯雪的身体也越发的虚弱起来。
冯雪终于明白为何会有所谓的晋升失败一说，这种空虚感简直让人想要放弃。
但是他没有放弃，笔杆不断抖动，记载了感悟的书页越来越多，终于，就在原本颜色浑浊的笔头变得洁白的时刻，冯雪终于落下了最后一个标点，与此同时，冯雪的能量、灵魂、概念、起源在这一刻也完全被抽取一空。
只剩下肉体的冯雪忽然倒在了阵图中央，明暗不定的光芒便将冯雪笼罩起来。
这并非意外，实际上，每一个穿越者所持之笔的长短都是刚好够他写完全部感悟的长度，因为英雄仪式的本质就是将穿越者的一切抽空，从而令其感受死亡，同时，承载了穿越者一切的宝具胚胎才能真正变成可以伴随着穿越者一起成长的宝具。
这也是为什么工作人员不会事先告知仪式内容的原因所在，如果心里有了准备，那便很难再被逼至极限，而莅临死亡边缘所得到的感悟自然也会弱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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