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曼、何盘子和大宋三人去二连买800斤白菜，忙乎一上午，拉回白菜。
解放车停仓库后院，大宋指着后院角落要回来的解放车说：“这车丢了不少配件，发电机，起动机让别人偷走了。”
事实确实如此，何盘子心里明白没说，昨天，不，前天早晨，他听谭师傅说，昨晚，抓住两个偷换汽车配件的人，就是何盘子去小崔家那晚上。
仓库后院停放4台汽车，3辆解放，1辆130，这些都是二车队的车，其中有3辆解放车交给物资科保管。
有人惦记上这3辆车，据说有崔师傅，马师傅，都是家里有车，所谓的个体户。
薛书记没上报保卫科，事情复杂，牵连很多关系，李坚伟和大宋两人修单位车，为省钱，把破车上零件拆下来，装自己汽车。
破车缷的七零八碎，车放那，没人管，这些都给别人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何盘子抽空去商场，大兴商店，北方商场，百货商店要账，一无所获。
何盘子回来，商店简单开会，会上，姜主任表扬吴秀丽，陶洁，陈楚香、谭逸菲，还有何盘子。
好事说一遍，最后才是重点，许多不足要改进......
小张兢兢业业，小胖子早来晚走，要账要的好，小谭业务熟练，小陈开票开的多，一坐一天，小谭自己也能跑外，小姑娘出去也不容易。
下礼拜一，姜主任和陶洁去佳市，何盘子暗想，是不是自己工作没做好，怎么一会让小谭干，一会让陶洁干呢？是不是为了锻炼锻炼她们俩，小谭可以进配件，等到正八经承包时，自己组货自己进，用不着别人了。
看这样，形势有些不太好，何盘子想想自己，也没啥优势，百货五金组也不怎么赚钱，承包这组肯定没啥意思。
他想，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再说。
最后，姜主任扬言，有谁不好好干活工作，可以回家，别的事情，我不管，我也管不着，在我这一亩三分地，就得按照我说得去做。
瞧瞧，姜主任说话可够霸道，她讲话，给在座每个人心理造成很大压力，大家听她讲出这番话，面面相觑。
听姜主任这么说，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来以后日子不好混，这倒不是说，谁存心不好好干，而是不知道怎么才能叫干好。
何盘子想到自己为单位推出积压600盘空白磁带，也没见谁表扬过自己。
谁不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是不是只要本职工作做好就成，何必做本职工作以外的事？费力不讨好。
小谭去北大岭，何盘子送录音机回来，小谭坐王友林车回来，快下班，王友林来商店一趟，出门，何盘子对他说，麻将那事我跟姜主任说了，谁知，他的话还没说完，王友林就说：“麻将已经给我了。”
何盘子听说后，心里暗暗生气，
那天早晨，他把王友林要麻将一事和姜主任说了，她对何盘子说：“告诉他，等她从佳市回来再说，”，如果王友林不说，他不知道麻将已经给他，他还蒙在鼓里呢。
会上姜主任对众人说：“送礼这事，对谁也不要说，无论你父亲，还是你朋友，”
姜主任一脸严肃看着在座商店人员，她板着脸说，“我这么干行不行，不行的话，给我提建议，但是这么干了，谁要是说出去，人家不来买货，影响销售额，那可别怪我不客气，谁说的，我查出来，就扣谁工资。”
何盘子听姜主任这么说话，明显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他就像吃一个苍蝇，恶心得差点要吐，这是什么人那。
还有一点他不知道，去二连买白菜800斤，有650斤给物资处王波买的，这还是他偶然听到。
不知是昨天开会缘故，还是崔师傅给他介绍对象缘故，也许上午要账碰钉子缘故，反正何盘子心里忽地不得劲，难受，尤其回到单位，他要回两张支票，一张北方商场支票，一张百货商店支票，要回两台羚羊牌收录机。
他走到单位门口，恰好谭逸菲从后院过来，谭逸菲帮他把录音机缷下来，对他，“那天你是不是生气了。”
“哪天？”何盘子不知谭逸菲为什么说这话。
“就是我说少货那天。”
“那有啥生气，过去就算了。”小谭帮他缷完收录机就走了，何盘子一进商店，他心里难受极了。
姜主任问他，账要回来了。
何盘子点点头，沉默不语，他一屁股坐椅子上，不再吱声。
何盘子坐椅子上一动不动，沉浸在自己说不出的悲哀中，他内心莫名其妙地感受内心的悲伤和凄凉。
姜主任看出何盘子神色有些不对劲，姜主任就问他：“你遇到什么事，能不能对我说说。”
“说了有什么用？”何盘子摇摇头，他心里这个苦，不知对谁说好。
小崔那头等他回话呢？爸爸中午回家，把何盘子好一顿说，他心里更难受，一咬牙，他想可以和姑娘聊聊，不管行不行，他要给人家一个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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