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依旧面无表情，平静地回应道：“自是履行判官之责，全力缉拿逃窜之岁阳，以及……那幕后真凶。”
她与灵砂一样，仅仅是看了一眼，就已经敏锐地察觉到这场所谓的“交通事故”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
而身为判官，她也绝无理由对隐匿于幕后的罪魁祸首坐视不管。
“有寒鸦判官这句话，妾身便安心了。”灵砂莞尔一笑，“既然如此，你我携手合作如何？妾身对那罪魁祸首亦是兴致盎然呢。”
“没有问题。”寒鸦微微颔首。
这件事至少在表面上还是“交通事故”，暗中或许还有制造这场“交通事故”的真凶从中作梗，想要深入调查，恐怕会遭遇重重阻碍。
若有了丹鼎司司鼎的倾力相助，那就不可同日而语，届时必然事半功倍。
在商议了诸多合作细节与赔偿事宜后，两人一番交谈甚是顺遂，最终顺利达成共识。
究竟有多顺遂，从灵砂一路走出十王司时，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便可见一斑……
“灵砂大人，恕我冒昧。”寒鸦一路上内心纠结挣扎，终是下定决心开口，“能否劳烦您解答我一个问题？”
“无需这般拘谨，寒鸦判官但有所问，妾身必当知无不言。”灵砂嘴角轻扬，笑容灿烂若春日繁花盛开。
一想到丹鼎司即将有大笔建设资金入账，灵砂心里便美滋滋的。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寒鸦这位“得力帮手”，加之寒鸦给她的初始印象甚佳，灵砂对寒鸦的态度自是格外亲善。
“灵砂大人，我始终在您身上嗅得一股淡雅花草香，敢问是何种品牌的香水？”
灵砂身上的芬芳总让寒鸦想起自己小时候和姐姐相伴的那片花海的馥郁花香，想起姐姐亲手为自己编制的精美花环。
原本这些记忆都已经在时间的磨损下变得模糊不清，但在此影响下却瞬间变得清晰许多……
正因如此，寒鸦才萌生为姐姐雪衣购置一瓶同款香水作为礼物的念头。或许姐姐亦能借此重温往昔美好的时光也说不定。
不过，在此之前还需为姐姐重新装配一套嗅觉系统才行……
“妾身身上的香味可不是来自香水哦。”灵砂轻轻摇头，微笑着解释，“这是妾身与熏香朝夕相伴，日积月累之下，自然而然沾染的独特气息。”
“原来如此……”寒鸦自然是知晓熏香，也曾有过购买经历，只是那些熏香的香气与灵砂身上的相比，实在是相形见绌。
“你若是喜爱，妾身可为你量身定制一款熏香，保准让你爱不释手。”
“不用了，我其实是想送给姐姐的……”寒鸦虽心动不已，但最终还是决意先顾念姐姐。
“那你可喜欢？”
“嗯……”
“既然如此，妾身为你与你姐姐各定制一款熏香，你意下如何？”
“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了？”寒鸦心动难抑，却仍强抑冲动未即刻应允。她不信世间有平白无故的馈赠，也不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
“那是当然，毕竟你也帮了妾身不少忙，而且之后也有合作，不是吗？”灵砂耐心解释。
“帮忙？我有为灵砂大人做什么吗？”寒鸦想不到自己哪里帮了灵砂，反倒是灵砂主动参与案件，帮了自己大忙才对。
灵砂笑而不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说道：“既然你不回答，那妾身便当你答应咯～”
“如此……便有劳灵砂大人了。”
“无妨，礼尚往来罢了。”
在寒鸦亲自将灵砂送到十王司门口后，灵砂停下脚步，侧首说道：“寒鸦判官就送妾身到这儿吧，麻烦你了。”
“不麻烦，灵砂大人。”寒鸦也跟着停了下来。
她静立在原地，目送灵砂渐行渐远，直至身影彻底消失于视野之中……
“还真是位很特别的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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