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子惊讶不已，看着牧夜，心里满是疑惑。能让考核长老亲自召唤，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记名弟子？但外表上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啊。
牧夜走向石碑，右手轻轻一按。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内气涌入石碑，光芒依次照亮，直至第九个标记才停住，似乎还有余力未尽。
小弟子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传说中绝世天才能够超越九重，达到第十重，这样的天才数十年难遇一位，而眼前的牧夜，莫非也是其中之一？
不再有任何嫉妒之心，小弟子满心敬佩：“恭喜师兄通过长老考核，正式成为长老的弟子。”
“呵呵。”牧夜轻笑道，“你也加油。”
说完，牧夜向后殿走去，迎接他的是未知的挑战与荣耀。
牧夜推开后殿的大门，一股清凉的气息迎面扑来，令人心旷神怡。他放眼望去，发现这里宛如一个神秘的花园，四周布满了各种稀有的植物。
这里有清心草、养神花、伽蓝花和招魂菇等珍贵药材，每一种都是炼制精神类丹药的关键材料。
仅仅是呼吸这里的空气，牧夜便感到自己的精神得到了净化，甚至感觉到精神力量的一丝提升。
这些花草若是流落外界，定会引来无数人的争夺。牧夜不禁对这位考核长老的财富和品味感到惊叹。
他缓缓穿过这片绿色的世界，深入其中，最后看到长老以一种放松的姿态躺在床上休息。
“弟子见过师尊。”牧夜恭敬地行礼说道。
长老没有睁开眼，平缓地说：“你的天赋异禀，精神力强大，在短时间内达到了渡劫期九重。你根基稳固，显然在化神和后天两境都已达到顶峰。
若非有充足的资源和高深的功法，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你在问心测试中的回答，恐怕并非真实。”
尽管长老依然闭着眼睛，但牧夜却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他知道，这是面对一位拥有‘心眼’能力的精神强者时的感觉，他们能够不用肉眼，仅凭精神就能洞悉真相。
牧夜坦然一笑，答道：“师尊果然明察秋毫。关于我的来历和功法，确实是我编造的。”
长老微微皱眉，睁开了眼睛，他对牧夜的坦率感到意外，也对他那份镇定感到好奇，“为何要编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因为当时宋升云就在旁边，他是公孙海的手下，我怕他会泄露消息。我另一个目的是为了查找父亲失踪的真相，所以，并无不可告人之处，除非您与赵德助长老一样，受了公孙海的收买。”
长老冷笑一声：“没有人能收买我。你与公孙海之间的恩怨我不关心，只要你对天灵宗没有恶意就好。”
“我对天灵宗并无仇怨。”牧夜答道。
长老点头：“那么，发个天道誓言，保证效忠天灵宗。”
牧夜微笑回应：“抱歉，天道誓言这种事，我绝不会做。”
“哦？”考核长老的目光如炬，直直地落在牧夜身上：“为什么？”
牧夜回答得含蓄而深沉：“有些事情，长老若能理解，自然就懂了。如果不能，说破反而不妥。”
他目睹过玄诚道人的悲惨结局，因此绝不会将实情和盘托出。万一考核长老不相信他，他大可以利用阵法脱身。
发天道誓言虽是一种承诺的方式，但每次发誓都会对自身产生影响，即便是拥有至尊龙骨的人也不例外。为了取信于人而让自己承受风险，那是愚蠢的行为。
令牧夜意外的是，考核长老并没有因他的模棱两可的回答而恼怒，反而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考核长老转换话题：“听说你在兑换殿换取了一些布阵的工具，你会布阵吗？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技巧？
你提到过炎断痕，他是火云城主的儿子。那么，在火云城时，你有没有见过一位名叫玄诚道人的老前辈？”
牧夜微微一怔。他知道在兑换殿的交易难以隐瞒，却没想到考核长老不仅知道这件事，还了解炎断痕、火云城乃至玄诚道人。
想到玄诚道人出自天灵宗，牧夜猜测考核长老与他可能有某种联系，但不知是敌是友。
不过，牧夜决定直接作答，而不愿揣测或撒谎：“我的阵法造诣还算过得去，一部分是自学，另一部分则是向玄诚道长请教的。”
考核长老点头认可：“难怪我感受到你身上有玄诚老头的气息，看来他给了你不少指导。”
提及玄诚道长的教导，牧夜顿悟。自己确实继承了他的讲道塔，并拿走了阵旗，还在玄诚道场中学习了不少时间，自然而然地带上了他的气息。
这种气息非常淡薄，如果不是玄诚道人的密友，根本无法察觉。
牧夜坦然承认：“我从玄诚道长那里学到了很多，他为传道舍生忘死，是一位真正的圣者。”
听到这里，考核长老猛然起身，声音变得急切：“你说什么？他死了？怎么回事？”
“因为泄露了不该说的秘密，被天雷击毙。”牧夜平静地解释。
考核长老反复念叨着“天雷”，最终坐回椅子上，半晌才问：“他有没有留下遗言？”
牧夜回答：“他说‘孩子，一定要逃出去’。”
“逃出去……”考核长老似乎陷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口中重复着这句话。
牧夜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等待。
良久之后，考核长老恢复神智，看着牧夜说道：“既然你得到了他的认可，那我也愿意以师徒相称，这样能让你在天灵宗更方便行事。”
“多谢师父。”牧夜恭敬地拱手致谢。
考核长老叹息一声：“既然他把使命交给了你，我会全力支持你。我是祝琮延，他是陈云炎，我们曾是同门师兄弟。”
牧夜郑重地点头：“我定会记住二位的大恩，不负所托，一定逃出去完成玄诚道长的使命。”
“但愿如此吧。”
考核长老明白此事不宜多谈，便指向一旁的房屋说：“这里就是你的新家了，别客气，好好修炼。需要什么丹药自己拿。我得出去处理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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