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知道华夏怎么做到的，是不是研究出新药，或是发现新物质。
对此，华夏官方嘴特别严。
不管威逼还是利诱，甚至道德绑架，什么都不说。
祝央脑中出现猜测，脸色难堪，她好像猜出背后隐情。
正准备致电张老，铃声响起。
听筒中传来熟悉声音。
年迈而温和。
“小祝啊，是张爷爷。”
祝央问道：“女树还好么？”
张老唇间溢出一缕叹息：“你都猜到了。”
她怎么可能猜不到。
祝央的声音有些愤怒：“你曾答应我的，不会拿他们做生物实验。”
早知如此，说什么也不会送走女树。大不了关闭百兽山，少个景点。
再不济送回山海位面。
祝央很生气：“他们应该拥有人权。”
短短的，只有一天的人权。
“张爷爷，我以为你懂我的意思。”
“当初明明说好的。”
祝央口中反复呢喃：“当初明明说好的。”
这才过去多久，为什么就……
变卦了呢。
祝央不懂。
她知道人心易变，还想着等张老退位，不再掌权，就重新迎回女树。
没想到……
听着祝央低声轻吟，想起生命短暂的树人，张老徒留一声声叹息。
双方相对无言。
祝央正准备挂断电话，听到清冽男声：“爷爷，让我跟她说吧。”
是张怀安，曾有一面之缘的特战队成员。
祝央心中惶恐，有股直觉，只要对方开口，就一定能说服她。
可……
若连自己都被说服，谁又替那些树人做主。
祝央率先开口，质问道：“你是不是忘记怀安俩字背后意义？”
心怀天下，盛世民安。
“树人在华夏境内出生，便算人民一员。”
“张怀安，你不能，也不该这么对他。”
听筒里传来低沉嘶哑男音，好像许久未眠。
“祝小姐，我没忘。我尊重人权，同时，也尊重每个人的意愿。”
祝央的心噗通跳，她想挂断电话，不想听对方胡言乱语。
却听张怀安继续道：“这也是他们的意思。”
“因为自身生命短暂，就让旁人代替他活下去。”
因为他们拥有同一颗心脏，身上流着相同血液。
张怀安的声音很轻：“祝小姐，这又何尝不是树人短暂生命的延续。”
“正是因为尊重人权，所以我不愿忤逆他们。”
神树诞生之人，身上血液自带净化功能。
自然也能净化被癌细胞控制的四肢百骸。
张怀安道：“用生命点亮生命，实现柏拉图所说的参与永恒。”
祝央心底还有些抗拒。
她觉得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景区带来的生命，不该这般消逝。
随着张怀安一句话，这份不满忽然消失。
“神树也同意树人观点。”
因为在新的一天，初生的树人长大，能开口言语后。
他说：“在太阳落山，身体腐朽之前，我愿意献出生命。”
神爱世人，神树也一样。
祂爱自己的孩子，碍于天地规则，只能日日看着树人消散。
直到有一天，某位树人了解现代医学后，大胆提出器官移植的概念。
寿命短暂的树人，生命忽然有了新的延续。
神树将这件事加入记忆传承中，未来诞育的树人，可自由选择如何结束一生。
所以张怀安说，神树也同意树人观点。
他没猜错，祝央沉默半晌，除了叹息，再无其余不满。
因为她也是受益一方。
树人的选择，为景区带来大量人气值。
打开信仰值界面，数据一直缓慢增长。
“如果树人有天想回家，请告诉我。”
“好的。”
弄清楚突然暴涨的人气值来源，祝央并不开心。
她本就心疼树人，得知对方所作所为，这份心疼达到顶峰。
“统儿，他们真的不能活久点么？”
“抱歉宿主。”
“不是你的错。”
祝央神情颓丧：“不是任何人的错。”
系统不明白宿主为何这么伤心，待情绪消化的差不多，才感慨道：“这件事还要感谢张老，若非他随口一提，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开启第三阶段。”
“确实。”祝央必须承认，这事她承了张老情。
“人老成精，张爷爷看出我想要什么，才特意计算好，在全球会议时提名景区。”
打开系统商城，翻找一圈后，目光定位到机器人身上。
中级机器人智商很高，与人类无异。
不对，比有些看似正常的人类更聪明。
“统儿，下单十台。”
就当她送给国家的礼物。
解决完此事，祝央又开始焦虑。
“统儿，明天会有异世游客么？”
“没有。”
异世通道搭建中，暂时不稳定，至少要一周过后。
一分钟过后，祝央又问。
“后天会有异世游客么？”
系统满头黑线：“没有，请宿主耐心等候，不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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