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竖瞳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李毅飞复杂的眼神。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这些人都是我杀的。”
“不，难陀蛇妖是难陀蛇妖，你是你！”林七夜说道。
“不，我和他是一体的，他杀的就是我杀的，这没有什么可辩驳的。而且，我也亲手杀死了我的父母！”
李毅飞的声音很平静。
“林七夜，这个世界一点也不好玩儿！”
哇的一声！
李毅飞终究还是没憋住，大哭了起来。
“我好羡慕你啊，林七夜，羡慕你能加入守夜人！”
林七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沉默不语。
李毅飞这个人格是善良的，可是他又不得已犯下了那些罪行。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事？
不公平，这样真的不公平！
可是，这又是现实世界的真实面貌。
“红缨姐，有关押神秘的地方吗？或许，它将来可以将功赎罪！”
林七夜终于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如果他将来能够救更多的人，是不是可以弥补他今天的罪行？”
红缨犹豫了一下，“确实有关押神秘的地方！可即使是到了那里，他也是九死一生！”
“这样至少还有希望不是吗？”林七夜拍了拍李毅飞的脑袋，“你愿意改过自新吗？”
李毅飞不敢相信地看着林七夜，“我还有机会吗？”
林七夜刚要开口，忽然礼堂的上方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
“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盛！人间之苦何其多，人间之罪何其多！罪业，哪里是你说抵消就能抵消的了的！”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林七夜根本来不及反应。
被宋终一肘顶在了胸口，林七夜一口鲜血喷出。
整个人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子飞出去十几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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