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解药呢？”
“去我们回程的第一个高速服务站等着。”
巫凌得到答案，不敢再停留起身就要走，但她还没转身就又说道：“巫拉拉肯定跟您说过什么，但请您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
我看向她，她似乎因为引起了我的注意而松了一口气，“逼迫钱小姐丈夫自残的人就是巫拉拉，他想要获取更多的权利，所以才会在这件事上异常卖力。”
“主意也是他出的？”
“对，是他提议用钱小姐一家三口的性命逼迫您帮助我们，钱辉和赵峰也是他找来的！”
我又问：“总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年轻人是谁？”
巫凌对我的问题很意外，我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她马上说道：“他是巫拉拉的弟弟。”
我点了点头，“把他也一起留下来。”
巫凌慌忙喊道：“那不行！”
我笑了起来，“你在骗我。”
巫凌急忙摇头摆手，“不，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您！”
“那你为什么要带走巫拉拉的弟弟？难道不是为了让他给某个位高权重的族老的儿子背黑锅？”
巫凌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合理的解释，我拿出手机，语气很遗憾的说道：“既然你们把我当傻子，那我也没必要再和你们浪费时间了……”
巫凌急切的喊道：“我们把他也给您！”
手上按键的动作没停，我笑着对她说：“我不想要了。”
也不知道是我的表情太诡异把她吓傻了，还是巫凌压力太大影响了脑子，她直接捂着耳朵转身跑了。好像，她不面对，所有的问题就不存在一样。
身边有人噗嗤一声笑了，我转头，就看到云盛一脸促狭的看着我笑。
我问他：“笑什么？”
他问我：“你真信她的鬼话？”
我笑了笑，回道：“我的目的达到就够了。”
云盛看向云海，云海对他摇了摇头，云盛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我收起手机，将茶杯端起一饮而尽，起身说道：“我们该出发了。”
库房钥匙在我手里，我们从里面拿出了两套潜水装备。出了山庄，穿过热闹不减的街巷、穿过阡陌纵横的小路，一直往山里走去。
修葺整洁的山路两侧每隔五米竖着一根三米多高的木杆，上面挂着仿古的雕花灯笼，里面装的是电灯泡。这里的各种线全走地下，所以整体看起来会更舒服。
路旁的提示牌告诉我们快要到达空空洞，身后的脚步声还在亦步亦趋。或许是上头的命令，或许是自己的不甘，反正他们是真不怕。
“他们还真是锲而不舍。”云舟轻声说。
我把手里的瓜子皮丢进路旁的垃圾箱里，示意他们继续往前走，我则在路旁的一棵大树下站定。
挎着胳膊的两个人鬼鬼祟祟走了过去，我抬手就是两针。尽管他们一直保持着警惕，但他们该警惕的方向早就变了，所以全被撂倒也在意料之中。
考虑到山里的夜风冷，我没有扒了他们的衣服，我也没有挪动他们。入夜后有人会每隔两个小时巡一次山，把他们放在这里同样可以避免他们丢了小命。
我没有去追云舟他们，而是转身往回走。我的目的地本来就不是空空洞，只是巫家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给我招来了太多的苍蝇，我不得不想办法转移他们的视线。
我在几个漏网之鱼的注视下回到山庄，云海还在放映厅外的露台坐着，他脚边放了两个背包，而他则盯着对面的桃树发呆。
“那里并不危险，你真不用跟我一起去。”
云海回过神来抬头看我，他似乎有些恍惚，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他提起背包站了起来，“走吧。”
既然他想跟着，我也就没有再劝。
出了山庄后，我们在一条主打巫神主题的街上找到了一家很不起眼的小店，店里只有一个老板，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她和其他店里的老板伙计不一样，她的穿着打扮很现代。
她看了一眼我们的背包，翻了个白眼的同时呵了一声，然后就递给了我们一把锋利的骨刀。
这玩意儿真的是骨头加工而成的，虽然它算不上什么老物件儿，但因为经常会沾到血，所以颜色上是真的很一言难尽。
我看了又看，还是很嫌弃的把刀放回了桌子上。
谁知道她的客人都是些什么人，最近这些年输血都得小心，更何况接触这种总是接触血的东西，万一被传染上什么可怕的传染病，我上哪儿说理去。
我抽出我自己的刀递给云海，而我只需要解开绷带稍用力就让伤口再次流出血来。
云海学着我的样子把血滴进养着鱼的紫铜钵里，老板再次翻了个白眼，又撇了撇嘴，然后才捧起紫铜钵闭上眼睛小声嘀咕起来。
大概五分钟后，店里又进了客人，是一对年轻男女，他们的举止挺亲密。
两人进来后不久老板也停止了念咒，她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然后才睁开眼看手里的紫铜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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