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她一次？”程子钰挑眉。
苏文全：“……”
“我知道你们说的是那些录像里的事。
但录像里发生的事，我没做过。
一个，我怀疑录像是伪造的。
另一个，我怀疑我有人格分裂，那些事是我的另一个人格做的。”苏文全振振有词。
说到这里，苏文全微微一顿。
他怎么没想到，可以把对前妻——李彩红的家暴也归结于人格分裂。
不知道他现在再改口，还来不来得及？
“呵！”程子钰冷笑，“犯了错，就推给精神问题？
苏文全，你是老实交代呢，还是再熬一熬？”
苏文全：“……”
“我真的不记得录像里的事。
我发誓！”苏文全下意识想举手发誓，结果却扯动了手铐，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行，你不交代也行。
张局，我们出去休息一会儿。
正好，我们也累了。”说着，程子钰冷笑着起身。
“嗯。”张卫东点点头，合上笔记本，跟着程子钰起身。
二人一起离开。
苏文全：“……”
苏文全闭上眼，准备休息一会儿。
“嘿！！！
让你反省呢，不是让你睡觉！”一个警员进来，敲了敲桌子，凶巴巴大声道。
苏文全：“……”
“我真的就打过唐曦一次，你们问我几次答案都是这个。”苏文全闭着眼睛，有气无力道。
他现在不仅又饿又累又渴又困，脑袋还疼，他甚至听到了耳鸣声。
“我劝你老实交代，你的罪状，我们都查清楚了。”警员冷声道。
苏文全：“……”
他不管了，先闭上眼睛恢复一下精神。
警员眸光微冷，叫来了另一个警员，然后把苏文全手上的手铐打开。
苏文全脸色一喜，睁开了眼睛……
终于要放他去睡觉了？
这么容易？
三秒后，苏文全就笑不出来了……
两个警员把他带到墙边的一个铁架子上，然后把他铐到了铁架子上。
这个高度非常巧妙，他不能站直身子，也不能蹲下，只能半蹲。
苏文全：“？？？”
他就知道不可能让他好过。
苏文全只坚持了二十分钟就坚持不住了。
“我交代！
我愿意交代！”苏文全大声喊。
他喊了半天，一个警员才慢悠悠进门，“别喊了，张局和程警官睡觉去了。
让你早交代你不交代。”
说着，就冷冷转身离开。
苏文全：“……”
他们就是故意的！
就是故意折磨他！
唐曦被枪击是恐怖分子做的，又不是他做的。
他们这是迁怒！
苏文全很痛苦。
半蹲久了，腿麻腰也疼。
他每隔一会儿就会喊：“我交代！
我真的交代！”
苏文全就这么喊了一个多小时，张卫东和程子钰才姗姗来迟。
苏文全看到二人，比看到亲爹亲妈还亲，差点落下泪来。
刚才的两个警员进来，打开他的手铐，把他重新铐到了椅子上。
“行，你交代吧。”张卫东打开笔记本，好似一个麻木而冰冷的审判机器，直直看着苏文全道。
“除了新婚夜那次，我真的不记得打过唐曦。
你们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苏文全苦哈哈道。
“行，那你继续反省。”说着，张卫东就要起身。
苏文全顿时吓得后背一凉，连忙道：“我交代！我交代！”
张卫东这才重新坐了下来。
“我……”苏文全想了想，开始交代他看到的录像里的事。
他想过了，先交代，然后再说自己是被刑讯逼供。
二十分钟后，苏文全交代了自己看过的录像里的事。
“还有呢？”张卫东脸上结了一层寒霜，冷声问。
“没有了。”苏文全摇头。
“苏文全，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程子钰厌恶地皱眉。
苏文全：“……”
“我们有一些其他合法合规的审讯手段，你要见识一下吗？”程子钰冷冷逼视着苏文全。
“我是真的不记得还在其他时候打过唐曦。
你们总不能让我编吧？！”苏文全一脸冤枉，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可惜，没人可怜他。
“苏文全，这次我们离开，可能就要睡到中午才有空审讯你了。”张卫东冷冷看着苏文全，语气里都是威胁。
苏文全：“……”
“我真的……”苏文全一脸的真诚，可是，看到张卫东冷冰冰的脸，还是改了口：“我记得还有一次……”
说就说，反正到时候他不承认就是。
于是，苏文全开始编。
刚开始还有点卡壳，慢慢地跟高速路开车一样，竟然顺滑了起来……
大脑开始变得清明，身体也轻飘飘起来，他的嘴不像是他的嘴，像是有了自主的意识，竹筒倒豆子般“叭叭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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