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光芒消散，冰原上只剩下六个正在晶化的呼吸面罩。
林灵颤抖的手指抚过镜框残留的焦痕："他们的本体...根本不在这里？"
苏瑶的魔杖突然指向天空。
暴风雪撕开的云层缝隙里，数百个克莱因瓶标识正在重组，每个标识中心都悬浮着翡翠立方体的虚影。
更远处，某种超越三维结构的庞然大物正在虚空中舒展肢体，它投下的阴影让机械蕨类全部倒伏成麦田怪圈的图案。
"收拾装备。"李天扯开冻硬的战术包，取出宁安改造的维度稳定器，"真正的发射器在......"
他没说完后半句话。
戒指残留的晶体碎片突然腾空而起，在众人头顶拼成要塞地下三层的结构图。
某个用红笔圈出的冷库位置，正与虚空中的克莱因瓶阵列形成精确的镜像对称。
（本章完）要塞地下三层的冷库门前，二十七个不同年代的指南针在防爆玻璃上磕出清脆的响声。
李天用手指抹开玻璃表面的冰霜，看着红圈标注的位置映出自己瞳孔里的量子纹路——那是上周强行融合晶体碎片留下的后遗症。
“这间冷库冻着三吨北海道甜虾。”刘虎的青铜分子军靴在金属走廊留下硫磺味的热浪，“去年圣诞节林灵偷吃半箱，腹泻到用增强现实镜片看马桶都是克莱因瓶结构。”
苏瑶的魔杖在配电箱上敲出七个不同频率的共振点，杖尖星尘与冷库密码锁的量子纹路交织成梵高《星空》的图案：“亲爱的，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时间裂隙里接吻吗？当时你的心跳频率和现在冷库电机振动的......”
“37.2赫兹，误差不超过普朗克时间。”李天将战术平板贴在苏瑶后颈，皮肤下流动的星尘轨迹立即在屏幕上生成三维拓扑图。
他们的呼吸在零下六十度的空气中结成冰晶项链，又在魔杖辉光中碎成彩虹色的尘埃。
林灵突然从通风管倒挂下来，焦黑的镜框在她鼻梁上压出红印：“莫老头在B3通道发现二十七个时空锚点的镜像投影，不过...”她吐出嘴里的螺丝钉，“有十二个锚点被替换成了2005年限量版高达模型零件。”
众人身后的机械蕨类突然剧烈震颤，莫雄裹着新买的北极熊皮大衣破门而入，貂毛领子上还粘着悖论炸弹的保险栓：“姓李的！你知道我在冰层里挖出什么？”他甩出个结冰的罐头，“1952年产的红烧肉罐头，生产日期和翡翠立方体的能量波动......”
“形成康托尔三分集的分形结构。”李天用恒温匕首撬开罐头，锈迹斑斑的金属内壁刻满克莱因瓶拓扑图，“看来神秘势力比我们早三十年就开始布局。”
要塞顶层的量子钟突然发出鲸歌般的轰鸣，所有人战术背心的温度指示灯同时转为猩红。
刘虎背后的饕餮纹骤然膨胀，青铜分子顺着血管爬上眼球：“守卫队报告，东南象限的机械蕨类开始跳天鹅湖——第三拍和第七拍的动作带着杀意。”
作战会议室的全息沙盘自动激活，三百六十个克莱因瓶标识在要塞外围组成衔尾蛇阵列。
林灵增强现实镜片的维修模式还闪着雪花，却已快速测绘出能量节点的分布：“对方在复制我们上周对付冰原敌人的战术，不过...”她突然笑出声，“他们居然用1998年Windows屏保当攻击特效。”
李天的手指在全息投影中划出六维坐标，晶体碎片在掌心凝聚成达芬奇手稿上的螺旋桨：“刘虎带守卫队去C区布置青铜分子迷雾，记得在每平方米冻土里掺两克辣椒粉——上次那个会打喷嚏的时空裂隙效果不错。”
“苏瑶和莫族长负责改造悖论炸弹。”他扯下战术背心的恒温模块，按在剧烈震颤的量子钟表面，“把1945年纳粹实验室的冲击波数据，和林灵上周下载的广场舞音乐做傅里叶变换。”
当翡翠立方体的虚影开始在天花板投射十二面体光斑，李天独自走进冷库核心区。
零下一百二十度的低温让他的时间停滞领域自动触发，睫毛上的冰晶悬浮在空中，形成无数个静止的克莱因瓶截面。
他从保险柜取出宁安留下的黑匣子，里面三十二枚晶体碎片突然腾空，拼成要塞能量网路的缺口模型。
“分享不是示弱。”他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重生前核爆晚霞的幻影在瞳孔里闪烁。
当第一枚碎片嵌入苏瑶的魔杖顶端，星尘洪流在要塞走廊里奔涌成银河；第二枚碎片没入刘虎的饕餮纹，青铜分子在守卫队盾牌上凝出《孙子兵法》的篆体字；第三枚......
林灵撞开冷库门时，增强现实镜片正播放《猫和老鼠》的二进制版本：“老板！A区防御工事的能量读数在跳《野蜂飞舞》的节奏...”她突然愣住，看着悬浮在空中的晶体碎片组成泰勒展开式，“你这是把金手指掰碎了当糖豆发？”
“更准确地说，是让四维能量在三维世界找到二十七个支点。”李天将最后一枚碎片按进林灵的镜框，焦黑的镜片瞬间析出克莱因瓶状的虹膜纹路，“现在你能看到所有可能性分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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