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人还在好奇地打量方澄，嘀咕道：“这个导师也太年轻了，看起来最多也就二十岁，咱们馆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号人物……”
闻人昭听到他说的话，路过时也看了方澄一眼，随口道：“待会儿问问张执事就知道了。”
几人走到训练馆门口，在张执事那里登完记，闻人昭向张执事打听道：“执事，那位导师是新来的吗？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张执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古怪。
他笑了笑，并未说破，道：“确实是最近刚来的，那时候你们已经去总部了，没见过也正常。”
“他怎么称呼？”
“姓方。”
“哦，方导师。”
闻人昭了然，挺有礼貌地谢过张执事，带着身后三人上了大巴车。
几人一上车，车里原本和谐的气氛顿时一肃，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坐在最后面的宋应观正在瞌睡，有些不习惯地挖了挖耳朵，换了一边脸继续睡。
闻人昭站在过道上，目光鹰隼般从车里的人脸上扫过，所有人都不自然地扭开脸，不敢跟他对视，生怕被惦记上。
李寒坐在角落里，假装闭眼睡觉，实际上拳头已经握紧了，心里既害怕又期待。
害怕对方找自己麻烦，因为知道自己打不过。
同时又期待对方找自己麻烦，这样他就可以突然暴起，这样那样这样然后再那样，就可以把对方反杀，然后踩着对方的脸问他服不服……好吧，谁还不能幻想一下呢？
“方澄呢？没来吗？”
目光扫视一圈，闻人昭突然问道。
众人愣了愣，然后……都假装听不见。
惹不起，我总躲得起吧？
闻人昭见没人搭理自己，冷哼一声，忽然看向座位离他最近的人，道：“我知道你，跟方澄一样外招进来的，上次在训练场见过。”
“你应该认识他吧？他还没来吗？”
外招卡徒心里直呼倒霉，怎么就被这个瘟神给看到了，他都已经假装睡觉了，还是被这家伙看到了。
人的名，树的影，闻人昭上次在训练场立威的效果一下就显现出来了，外招卡徒不敢惹他，只得实话实说道：“他在外面，你刚才来的时候没看见吗？”
闻人昭愣了愣，往左右窗外扫了一圈，没见着人，拧眉道：“哪有人，你耍我？”
外招卡徒心肝打颤，手指往后面指了指，道：“在车后面，骑着马那个就是……”
闻人昭瞳孔一缩，下意识地就想抓住对方的衣领，问问他怎么敢耍自己，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他怎么称呼？”
“他姓方。”
他姓方……
闻人昭咽了口唾沫，猛地拉开窗户，探出脑袋朝车屁股后面看去，只见马上的青年正在笑眯眯地看着他，朝他招手打招呼。
方澄此时正在无聊发呆，见有人探出头来看自己，以为找他有事，便露出礼貌的笑容，正欲说话，那人却像是见了鬼一样，迅速缩了回去，脑袋好像还在窗户上磕了一下，也不知道在闹啥。
“方澄，准备出发了！”
张执事在车门口朝他打了声招呼，脸上笑呵呵的，像是刚看了场滑稽剧。
“得嘞，麻烦您让司机开慢点，我怕跟不上！”
“知道了……”
汽车发动机启动，倒在座位上的闻人昭手捂后脑勺，心惊肉跳，整个人后背发寒。
“他就是方澄？”他旁边的那三个人还在低声讨论。
“肯定啊，你没听到刚才张执事喊的吗？”
“我的妈，我刚才还以为他是导师……”
“他那匹牛角马，比陆予那匹还要夸张吧？”
“绝对，陆予那匹撑死了一米七五，而且根本没有这匹那么吓人！”
“这下完了……”
“什么完了？”
“这谁还抢得过他啊？魂事局干脆直接把这秘境送给他得了。”
“……”
闻人昭默默地看了眼窗外，汽车已经启动，后面的马蹄声滴滴答答，就像是死神骑士拿着镰刀在尾随。
他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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