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硬撑。带着伤干活，我可不会夸你。” 芳霏故意板起脸。
“知道了知道了，小东家，我这就去歇着还不成嘛。”
“去吧去吧，我们先走了。” 芳霏又转头对铺里的伙计们叮嘱，“好生照看你们掌柜。”
伙计们齐声应 “是”，芳霏这才和姜小姑出了铺门。
知府夫人在宴会铺摔了一跤，回府便小产的事，经一下午加一晚的传扬，便传遍了州城的大街小巷。
虽说这位妾室扶正的夫人，州城各家内眷私下里多有瞧不上，可她终究是知府的正头娘子，众人总得卖些面子给她。
故而，碧水阁和宴会铺一时门可罗雀。
芳霏索性下令，两处铺子都关门歇业三日。
顾府里头，悦儿和灵儿两姐妹寻到芳霏时，见她正嗑着瓜子，哼着小曲儿，一副自在模样。
“你还有心思在这儿吃呢！” 灵儿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得直跺脚。
“哎，两位姐姐坐，咱们边吃边说。” 芳霏笑着往旁边让了让。
“吃不下！” 灵儿快言快语，“外面都传疯了 —— 说你记恨何夫人的娘害过你，先前她几次请你过府商议办宴的事，你都故意搪塞。她只好亲自跑一趟，谁知你竟狠心害她小产！”
说完见芳霏脸上半点急色没有，又追着问：“你是不是早有应对的法子了？”
“那是自然，不然哪有心思在这儿嗑瓜子。”
“快说快说，别吊我们胃口！” 灵儿晃着她的胳膊直催。
“两位姐姐先坐下，听我细细说……”
待芳霏把前因后果讲完，灵儿当即啐了一口：“这黑心肝的！也忒坏了些！”
悦儿比妹妹心思细些，问道：“芳霏，那郎中可靠得住？”
“他惜命。” 芳霏答得干脆。
“既是这样，我们便放心了。” 悦儿点点头，起身要走，“我先回去告知母亲，好让她宽心。”
“我去吧。” 芳霏丢下手里的瓜子。
悦儿想起自己没她那 “飞” 一般的脚程，便应道：“那也好。”
姐妹俩便接了芳霏的活儿，抓起瓜子嗑起来 —— 也不知如意是用了什么法子炒的，竟让人越吃越停不下来。
片刻后，芳霏带了个人进屋，正是武夫人。她往屋里打量一圈，眼中飞快掠过一丝失望，这神情恰恰落在芳霏眼里。
“武夫人，我师父送小姑回村了。”
武夫人一听这话，顿时眼睛闪起八卦的小火苗：“是不是好事将近？”
“正合昭姨的心思，定在后日了。”
“那可是大喜事！” 武昭笑着问，“你不回去？”
芳霏摇了摇头：“不回了。我一个小辈，在不在场不打紧。”
武昭叹了口气：“谁能料到出这档子事，平白触了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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