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笑的是，两边都找到了‘证据’，坚信对方先下黑手。”
卫新冷着脸，“行，继续关注两区鬼蜮伎俩。
你挑重点汇报，看准他们矛盾爆发口，别轻举妄动，咱们等他们先斗到头。”
白小柔点了点头，语气微有感慨：“说到底，这种狗咬狗戏码，没几个人是真正知道自己到底信了什么。
我……”
卫新看着她说：“你这次做得不错，这份情报很有参考价值。
基地缺的不是勇敢，而是有脑子、能掌握局势的代理人。”
白小柔垂了垂头，停顿下才道：“我只是想活下去，哪里安全就去哪一边。
你们这更像能活的地方。”
卫新没继续问，只指出一件事：“今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这么想。
水源这场仗，不只是打赢了，更为我们下一步打开了空间。
接下来，有的是机会。”
白小柔点头，转身离开，只留卫新继续俯视着远方，盘算着下一步。
与此同时，地下室，最隐秘的角落，那个专属囚室里还关押着一人。
李四，曾经跟北区勾结的基地内部叛徒，被公开“处决”。
但任何人都不知道，其实李四根本没有死。卫新悄悄来到囚室门口，蓝娜娜拿着一份名单低声确认后，按下门锁。
房间里，李四坐在一张窄床边，脸色比以往更加苍白。
他抬头看到卫新进来，下意识往后缩了一点。
卫新在桌前坐下，开门见山：“对外你已经是尸体。
现在你还有两条路，一是真死，二是换个新身份，为我工作，成为北区的眼线。”
李四的嘴唇抖了抖，没有立刻说话。他清楚自己已经是死里逃生，过了几秒才艰难开口：“我……能活着，我愿意。
怎么做都行。”
卫新点点头，冷静道：“很简单。新身份叫‘周明’，逃难失散，身份和材料都为你准备好。
每一步都别想耍花招，你的行动全部在我们掌控中，一旦你出问题，只会有一个下场。”
李四深吸一口气，眼里露出一丝求生意志：“我明白。
只要能活，我不会乱来。”
卫新没有多余的话，他起身离开，由蓝娜娜和技术员接手其余安排。
蓝娜娜手上拿着一份伪造资料，递给李四。她态度极为严肃，开始布置细致计划：“以后你就是‘周明’，北区目前正大量吸纳流亡者。
你的发色我们会稍改，脸部会做特殊处理，这些是你的假胡须和疤痕贴片。”
她示意技术员从工具箱拿出一只细长的定位装置，一句话没说便塞进李四手臂皮下，整个过程快而隐秘。
“还有，你每周有三次传递情报的机会，如果其中有三次没联系，就按逃跑叛变论处。
你应该很明白后果。”
李四已经换上了带旧痕的野外旧外套，低声回答：“都清楚，不会再犯错。”
蓝娜娜递过最后一份身份证明，压低嗓音：“你新的人生就这么开始。
到了北区，接近他们指挥层，情报通过指定渠道转交基地。
这件事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知晓。”
等李四整装完毕，由蓝娜娜安排两名基地保安将其送往外围安置点。
从那里，他就会以难民身份，混入正混乱的北区残部之中。
卫新在指挥中心继续盯着屏幕上滚动的数据和遥远战事。
他没有表现出一丁点放松，只是一条条整理己方与外部势力的情报，安排各班组开始新一轮物资盘点。
他明白，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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