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仙鼎的声音悠悠响起：“你猜得没错。这颗珠子就是黑雷的核心凝聚体，但它无法自行恢复。每用一次，就少一次。除非你能找到新的黑暗物质补充，否则它终有耗尽的一天。毕竟，这本就是域外之物。”
叶晨无奈摊了摊手：“黑暗物质哪是说找就找的？看样子以后得省着点用了。”
他仰头看着天穹，心中五味杂陈。
黑雷之力固然强横，让人忍不住沉醉，但他很清楚，这终究不是属于此方世界的力量。
虽然这股力量让人着迷，但终究不是这方世界的东西，有所限制也是正常。
“虽然补充不了，但你现在可以模仿这黑雷的气息，让自己的灵力进行转换，虽然威力会差许多，但发挥出七成左右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吞仙鼎沉吟片刻，才慢悠悠地开口解释。
它的声音带着一丝古老与笃定，好像世间万法在它眼中皆可推演。
“七成？”
叶晨微微挑眉，眼底浮现一抹意外之色。
能模拟出七成威力，意味着他可以在大部分情况下将黑雷之力当作常规手段使用，而不必担心每次动用都消耗宝贵的本源。
哪怕在真正的生死对决中，他还可以掺杂一丝真正的黑雷，让对手真假难辨，防不胜防。
想到这一点，叶晨心头一松，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足够了。”
这已是意外之喜，他原本还以为黑雷只能一次次消耗，没想到还能衍生出这样的妙用。
忽然，他心中一动，目光微微亮了起来：“那，如果我拥有足够的黑雷之力，是不是也能凝聚出一片上古雷狱来？”
这个念头不过是突发奇想，可说出口后，连他自己都生出几分期待。
上古雷狱，那可是让无数修士闻风丧胆的力量，一旦降临，足以镇压天地。
吞仙鼎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与推演，随后才缓缓道：“理论上的确可以。”
“但……”
它的语气陡然沉重了几分，“我劝你最好别试。毕竟黑雷是域外之物，本就不属于此界。一旦强行凝聚成雷狱，很容易遭到天道反噬。”
“简单来说，就是折寿。”
“呃……”
叶晨被堵得哑口无言。
他沉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
虽然上古雷狱威力无穷，但从吞仙鼎的话中，他已听出其中的可怕代价，以自身寿命为筹码，换取一时的无敌。
这样的手段，除非真正到了生死关头，否则绝不能轻易动用。
这意味着它将成为自己的底牌，真正的最后一击。
吞仙鼎见他沉默，悠悠补充道：“被天道注意到，可不是什么好事。修道，本就是逆天而行，哪怕你拥有再强大的底牌，也该学会暗度陈仓，而不是把脑袋送到天道眼皮子底下。聪明人从来不会刻意去暴露自己。”
“明白了。”
叶晨点了点头，心念收敛，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他忽然想起什么，眉头微微一挑：“对了，行冥呢？”
思绪回转间，他才意识到那只被自己收服的上古生灵早已不见踪影。
四下望去，空荡荡的山谷里只有灵气余韵飘散，连一丝气息都没有。
“嗯？难不成趁我修炼的时候逃跑了？”
叶晨皱起眉，心中却并不焦急。
他早在行冥体内留了印记，不论它逃到天涯海角，只要自己一个念头，便能将其强行召回，逃走不过是徒劳。
既然如此，他也懒得追究，重新盘膝而坐，将注意力再次放在修炼上。
山谷里灵气仍旧浓郁，远未完全枯竭。
叶晨打算趁此机会继续淬炼自身，把境界再稳固一层。
……
百里之外，林海幽深。
一阵放肆的大笑打破了山林的宁静：“哈哈哈！想让我当坐骑？痴人说梦！本座终于自由了！”
行冥仰天长啸，声音中透着无法掩饰的畅快。
他一口气逃出了叶晨的感知范围，心情如同久困牢笼的野兽突然挣脱了枷锁。
过去数日，他几乎是拼了命地狂奔。
为了避免被叶晨察觉，他全程压制着体内的灵力，只能依靠强悍的肉身日夜兼程，一路跨越山河，如今早已筋疲力尽。
他瘫倒在一片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体沉重得仿佛灌了铅。
“呼……终于……出来了……”
行冥喃喃自语，脸上挂着劫后余生的笑。
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前方的山脉之中。
这里灵气浓郁，甚至比叶晨修炼的山谷还要高出几分，让他精神一振。
然而很快，他脸色微变，发现此地居然布着隐隐的阵法痕迹，护山之力暗流涌动。
以他的眼力，一眼便认出这是大型的护宗阵法。
“人族宗门？”
他喃喃低语，眼底浮现出一丝戒备与好奇。
休整片刻后，行冥小心地压下气息，缓缓融入山林的阴影里，仔细观察周围环境。
现在的他压制着体内的灵力，其实和普通的小猫没什么区别，一般的修士都发现不了，自然也不怕暴露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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