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看起来状态不错。”李青道。
马许梿叹息道：“是啊，看起来状态不错。”
李青有些奇怪的看了马许梿以眼，旋即道：“专辑卖得怎么样了？”
“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马许梿明显失去了再跟李青谈话的兴趣，摆摆手道：“你先去忙吧，记得有时间多来看看芸芸，也别做伤害她，对不起她的事情，知道吗？”
“这还用你说！”
李青瞪了他一眼，用相同的话回了过去。随后怎么琢磨怎么不是味道，老马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觉我是一负心郎一样？
不过他也再没多想，告别马许梿后，转身便离开了走廊。
马许梿目送李青离开，随后便走进病房，看着仍在发呆的鲍芸芸。巍然一叹道：“你这么做值得吗？”
鲍芸芸没说话，过了有一分钟，才回答道：“为什么不值得？”
马许梿有些哑然。
鲍芸芸继续说道：“马老师，我很感激你，真的，不过我觉得，我更应该感激青子。”
“我爸是一名音乐老师。”
鲍芸芸顿了顿，接着便语气平静的叙述说：“所以我从小就喜欢唱歌，也爱唱歌。从我记事起，每天我爸都会带着我往返他工作的学校后山那里去唱歌，我爸的歌声回荡山谷，很有味道，也很动听，我觉得那是时间最美妙的歌声，我爸也常常带我喊几嗓子……”
“从牙牙学语开始，一直到我上高中。我的生活里，从来都不缺少这么一段记忆。”
“他曾经说过。要把我培养成最伟大的歌唱家……”
“不过很遗憾，从我上高中开始，我爸就因病去世了，他最后跟我说的那句话，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鲍芸芸面无表情的说：“他说，‘芸芸。我最想看到的，就是你成为歌手的那一天，最不想看到的，也是你成为歌手的那一天’。”
马许梿若有所思。
鲍芸芸淡然一笑：“马老师，您理解这句话吗？”
不等马许梿回答。鲍芸芸就继续说道：“您很感激您帮我成为了歌手，但我更感谢青子，是他让我成为了一名真正的歌手。”
马许梿叹息一声，他明白芸芸父亲的意思，也知道芸芸话语中的意思。
单靠他自己，只能让鲍芸芸成为一名歌星。
但是有了李青，鲍芸芸就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歌手！
不靠喧哗，不靠绯闻，不靠投机取巧，单靠歌手的实力，以及十年难得一见的精品歌曲！
“但你要明白，这是利益交换！”
马许梿认真道：“那七首歌，是你应该得到的！”
“我不这么觉得。”
鲍芸芸轻轻摇头道：“马老师，你知道吗？当我唱过这七首歌，我才知道，当初用金钱去衡量这七首歌，是有多么可笑。”
“所以，你就准备用你这笔可笑的金钱，去赎回他那份天价合约？”
马许梿语气隐隐带着一丝怒气：“你这么拼命，那小子根本就一无所知，你值得吗？”
“当然值得啊……”
这一刻，鲍芸芸笑了，想起李青，她的笑容便有些怅然，又有些失落。
马许梿不说话了，对鲍芸芸，他是很喜欢的，不然也不会动用所有的资源去捧她。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此时才更是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就算你那八个点的分成下来了，一个月的时间，顶天也就两三百万，距离一千万的天价，差距太大，你这样做，根本影响不到事情最终的发展结果，何必呢？”
“所以，我才更需要努力。”
鲍芸芸抬起头，认真道：“马老师，接下来，可能还是需要麻烦您了……趁着专辑刚刚打开销路，您就帮我多联系几场签售会吧，或许……可能的话，就再多帮我接几份商演合同……”
“这不行！”马许梿拒绝道：“第一，你身体支撑不了，第二，你想真正的名声大噪，成为一代天后，那就要走精品路线，就像冷凌那样……”
“我等不了那么久，青子也等不了那么久！”鲍芸芸摇头。
“他还年轻，怎么就等不了那么久了？再过两年，等合约结束，他就是自由身，到时候想去哪里，想干什么，谁还能管得了他？”
鲍芸芸目光闪烁，但最终还是坚定的道：“拜托您了！”
“你！”
马许梿惊怒交加，气急败坏，但看着鲍芸芸固执的眼神，他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点头了：“我……尽力吧！”
“谢谢您。”
说完这句话，鲍芸芸重新看向窗外有些灰霾的天空，又恢复了那副发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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