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这不跟没说一样嘛！”卫生纸一撇嘴，不乐意了：“我还以为你能有什么高招呢！”听见卫生纸这么损我我也不急，而是扭过头看着他也是鼻青脸肿的脸笑了一下：“哎卫生纸我问你，就你现在这副尊容你那小女友看到了吗？”我故意调戏着他。
果然，卫生纸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你别.....你别瞎说。我那个.....我...”
“你什么你啊？”我冲着他笑着：“再说了谁瞎说了？不是你女朋友？”
“我那个....我当然....”卫生纸脸红的跟猴屁股似得，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其实那时候真的有....不，应该说每个年代都有这样的人。同样是人，别人就可以天天换女友。而他们却跟女孩儿说个话脸都红。就像卫生纸这种的，别人问个关于他女朋友的事儿脸都红。看着他这样子，我就忍不住的想笑。因为在那一刻我彷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挺装犊子的，但是却是真的有这种感觉，我好像看到了很久以前我追安然时候的自己。但是纵然那时我再紧张，再脸皮薄，也要比卫生纸强太多太多。
“哎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我摆了摆手：“出息样儿，就问个这个就把你给紧张成这样了？”
“谁...谁紧张了？”卫生纸一梗脖子，似乎还想挽回点面子。
“哎好了好了。”我也不准备逗他了：“我跟你说......”
“哎呦！吃着呢！”
我还没来得及回头，两个有力的大手就拍在了我的左右肩上。疼倒是不怎么疼，主要是吓我一跳。这种感觉我想不用我多说，放谁身上那种不爽的感觉都不用多说吧？我一回头，就看见了大飞那张令人生厌的脸。他的手搭着我的肩膀，看着我皮笑肉不笑的：“怎么了？不爽？”食堂里吃饭的人很多，光我们这一排，我们班的人都已经坐满了。他来这么一出，很多人都朝我这边看了过来。我强压着怒火，看着他后面还站着五六个人：“怎么着？欺负我现在是欺负上瘾了？”
卫生纸也是扭过头瞪着大飞，满脸的怒火。
“哎呦！没有没有。我哪儿敢啊？”大飞很夸张的笑着：“杰哥这话说的，我哪儿敢啊？”边说还边用手又使劲的拍了我好几下。然后脸色一正，语气特狠的趴在我耳边：“没错，就是欺负你了。怎么？不服啊？孬种。”
我咬了咬牙没说话，两个手在桌子下面紧握着拳头。
“以后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大飞推了我一下：“最主要的是那个银饮，他敢再来学校老子就敢打得他再回去医院。”
“你敢！！！”
大飞扭头看着卫生纸，笑了：“你看我敢不敢。走！”说着特牛逼的一挥手，身后跟着一群人摇摇摆摆的走了。
“我艹！”卫生纸气的咬牙切齿的：“麻痹的，现在是真的骑我们脖子上拉屎撒尿了。他妈的，咱什么时候受过这气？”卫生纸说了一大堆之后，看着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我：“哎你怎么没反应？难道你他妈的不生气？”
“唉！”我叹了口气站起了身：“走吧！”卫生纸看见我的样子，也没再说什么。他也不傻，现在这么多人看着我们两个。确实有点丢人，最起码脸上不是多有光。
我走到食堂外就站住了脚步。
“哎！你刚才怎么不说话？不是你的风格啊？”卫生纸带着疑惑看着我。
“让我说什么？和他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就是动手。但是，但是先不说打不打的过的问题，这老师就在楼上呢！别玩火了。”
“他妈的。”卫生纸甩了下手：“真憋火啊！打又打不过，咱又没人。那怎么办？就一直被他们欺负？”
“别说了。”我拍了下他的肩膀：“车到山前必有路。”
“哎不是。”卫生纸急了：“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怎么那么面呢？怎么比我还面呢？你以前的暴躁模样哪去了？那个暴躁的鲁杰去哪了？我看你和银饮是掉了个个儿啊！他现在变得那么急躁，你却变得不像你以前了。不是，不像以前的你了。”
“像以前的什么我？”我扭过头看着他：“什么都不说，不管不顾的再和他打一架？打的过吗？挨打的是不是我们？你看看你脸上。”我指着他的脸，然后又指着我的脸：“你再看看我的脸。再受受伤咱还有法出门吗？”
卫生纸不说话了。我叹了口气：“飞哥不在了，你现在都变得这么冲动，我要是再跟着你冲动。行不行？还有天儿，成那样子了都不回寝室休息。还要在班里上着课，你说我实在是真的不忍心再把他这样拖下水了。”
我和卫生纸都沉默了很久很久。许久之后我叹了口气：“当然了，我也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事儿不能完啊！怎么可能完？老子他妈的还真没受过这气。你他妈说说，这么多年，在这个吊毛学校。哥几个碰过多少难缠的？啊？就从最开始...最开始的贾琪。”我对这个人到现在还特别的记忆犹新，留着一头小黄毛，最开始跟着飞哥混的那个：“还有赵同奎，还有夏剑，还有...还有还有....”我情绪特别激动：“还有那个谁谁谁。哪个单拎出来不比这个大飞猖狂？又怎样？我就问你又怎样？不还是被哥几个摆平了？啊？我去他妈的。”
我狠狠的吐了一口：“我特么要是不把大飞整舒服了，我鲁字倒着写。”最后这些话我基本上都是吼着喊出来的。说道激动处，眼角甚至都流下了两滴泪。卫生纸呆呆的看着我这尽似疯狂的模样，愣了几秒，然后有点感慨但是又带着点激动的拍了下我的肩膀。然后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肩膀：“这个鲁杰我好久没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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