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钱庄的镇界碑突然渗出黑色黏液，碑文上的功德数值疯狂分裂。我并指抹过碑面，指尖传来亿万修士同时哀嚎的震颤——每个被拯救的借款人识海里，都滋生出自我复制的债务分形。
"楚掌柜，刚赎身的修士又开始欠债了！"白虹仙子的本命剑正在鞘中嗡鸣，剑柄镶嵌的往生石浮现曼德博集合图案，"他们的债务...在自动分裂！"
我瞬移到钱庄穹顶的观星台，周天星辰图的每颗星辰都延伸出无限相似的债务链条。最恐怖的是这些链条的每个节点都在释放新债务孢子，整个仙界金融体系正在经历链式反应。
"不是分裂，是分形。"我弹指击碎最近的债务链条，碎片却化作三个更复杂的合约结构，"递归银行把基础债务做成了科赫曲线，每次清偿都会增加债务表面积！"
虚空突然降下黑色雪片，每片雪花都是全息债务凭证。我接住一片细看，冰晶里封印着某个修士的元神碎片——这个碎片竟能无限再生完整债务关系。雪花落地的瞬间，整个钱庄地脉开始分形生长，灵石矿脉扭曲成谢尔宾斯基三角形。
"师尊，我的元婴在分裂！"太玄门首徒突然七窍流血，头顶浮现出不断复制的元婴镜像，"每个元婴都说自己才是主债务体！"
我并指点在他紫府，混沌之气贯穿识海。元婴集群中央悬浮着个闪耀的债务奇点，每次呼吸都释放出分形波动。更可怕的是每个新分裂的元婴都携带完整的借贷记忆，连情感波动都完美复刻。
"所有人进入往生轮盘的康托尔集模式！"我咬破舌尖喷出混沌精血，在虚空画出豪斯多夫维度隔离阵，"白虹，用你的剑意制造分形抗体！"
白虹仙子本命剑应声出鞘，剑气却在中途分裂成无限自相似的剑意网络。当剑网与黑色雪片接触时，竟然在债务分形表面生长出反向递归结构。被击中的雪片突然开始计算自己的分形维度，陷入无限自证循环。
"原来如此。"我抓住一片正在自噬的债务雪片，神识穿透其分形核心，"他们在每个债务单元里嵌入了曼德博算法，清偿行为反而提供迭代参数！"
地面突然隆起无数债务山脉，每座山的岩层都记载着相同借贷条款。我挥袖斩断最近的山峰，断口处却喷涌出量子化的债务微粒。这些微粒穿透防护罩，附着在修士们的神魂上自动生成分形契约。
"楚星河，这才是金融的终极形态！"递归银行的声音从每粒债务量子中传出，"当每个经济行为都成为债务分形的生成元，连呼吸都会产生利息..."
我祭出混沌算筹插入地面，算力洪流逆冲分形地脉。地底传来的反馈却是无限递归的莫比乌斯环——我们越是抵抗，分形债务的豪斯多夫维度就越高。
"既然想要无限..."我扯下道袍露出刻满混沌符文的胸膛，"那就让对冲合约也分形生长！"
掌心拍在心脏位置，三百六十滴本命精血化为分形对冲契约。每个契约都在虚空展开成门格海绵结构，疯狂吞噬周围的债务微粒。被吞噬的债务在分形迷宫中经历无限次对冲，最终坍缩成债务奇点。
"就是现在！"我抓住白虹的手腕按在某个奇点表面，"注入你被催收时的愤怒记忆！"
奇点突然爆发超新星级别的光芒，所有分形债务链条开始回溯。修士们分裂的元婴突然停止复制，转而互相验证对方的存在性。当第一个元婴证明自己是"非债务实体"时，链式反应开始逆转。
但就在胜利曙光初现时，整个仙界突然陷入静止。我惊恐地发现连混沌之气都开始分形复制，递归银行竟将分形算法写入了天道底层逻辑！
"没用的..."虚空浮现出由无数分形单元组成的天道之眼，"当观察者本身成为分形结构的一部分..."
我捏碎最后一块往生轮盘残片，在绝对理性中保留最后的人性锚点："那就让所有分形都记住——借款人首先是人，其次才是债务载体！"
残片释放出被封印的百万情感记忆，分形算法突然出现异常波动。某个债务单元突然停止复制，表面浮现出借款人女儿出生时的笑脸。
整个分形体系轰然崩塌，因为最完美的数学结构，终究容不下最微小的人性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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