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欢喜，是个导游，在桂林这片山水间混了十年。人们说我长得像年轻时的梁朝伟，特别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我从不否认，反而利用这点优势，在带团时总能逗得女游客们心花怒放。
"欢喜导游，今天接的是个泰国团，就一位客人。"旅行社的小张挤眉弄眼地递给我接机牌，"是个大美女哦。"
我叼着烟，眯眼看了看接机牌上的名字——娜拉·颂差。名字倒是不错，就不知道人怎么样。泰国女人我见过不少，大多皮肤黝黑，五官立体，带着热带阳光的热情。
当娜拉推着行李箱走出来时，我嘴里的烟差点掉在地上。她不是典型的泰国美女，皮肤像象牙一样白皙，眼睛大而明亮，嘴唇饱满得像是熟透的樱桃。她穿着紧身白T恤和牛仔短裤，身材曲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萨瓦迪卡！"我赶紧掐灭烟头，用刚学的泰语打招呼。
娜拉笑了，露出两个酒窝："你会说泰语？"
"就会这一句。"我老实承认，"不过我会说很多别的。"
她挑眉："比如？"
"比如'你真漂亮'，'我能请你喝一杯吗'，还有'今晚月色真美'。"我眨眨眼。
娜拉大笑起来，声音清脆得像漓江的水流："看来我找了个有趣的导游。"
去酒店的路上，我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偷看她。她正望着窗外的喀斯特山峰出神，侧脸在夕阳下镀上一层金边。
"第一次来中国？"我问。
"第一次。"她转过头，"听说桂林山水甲天下，果然名不虚传。"
"山水美，人更美。"我意有所指地说。
娜拉又笑了："你们中国男人都这么会说话吗？"
"不，只有我。"我得意地拍拍胸脯，"因为我叫欢喜，天生就会讨人欢喜。"
到了酒店，帮她办好入住后，我问："晚上有什么安排？要不要我带你去吃正宗的桂林米粉？"
娜拉歪着头想了想："我想先去漓江看看，听说夜景很美。"
"现在？"
"现在。"她坚持道，"我在飞机上睡够了。"
于是我们打车去了码头。夜晚的漓江像一条黑色的绸缎，两岸的山影倒映在水中，游船上的彩灯把水面染得五彩斑斓。
"太美了。"娜拉站在船头，江风吹起她的长发，"比照片上还要美。"
我站在她身后，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茉莉花香："不及你美。"
她转过身，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亮："欢喜，你总是这样撩女游客吗？"
"只撩我喜欢的。"我靠近一步，"而且成功率很高。"
娜拉没有后退，反而迎上我的目光："那你知道泰国女人最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吗？"
"什么样的？"
"大胆的。"她突然伸手抓住我的领子，把我拉近，"不像你们中国男人，总是拐弯抹角。"
我的心跳加速，能闻到她呼吸中的薄荷味："泰国女人都像你这么直接？"
"只有我。"她模仿我早先的语气，然后松开手，大笑着走向船尾。
我愣在原地，摸了摸被她抓过的衣领。妈的，这次遇到对手了。
游船靠岸后，娜拉说饿了。我带她去了一家我常去的小馆子，点了啤酒鱼、螺蛳粉和两瓶桂林三花酒。
"能喝吗？"我给娜拉倒了一杯。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面不改色："在泰国，女人喝酒不比男人差。"
"好！"我也干了一杯，"我就喜欢爽快的女人。"
几杯下肚，娜拉的脸颊泛起红晕，话也多了起来。她告诉我她在曼谷开了一家小旅行社，专门带泰国人去国外旅游。
"为什么一个人来中国？"我问。
"离婚了。"她晃着酒杯，"前夫是个混蛋，酗酒还打人。我带着女儿过了三年，现在想重新开始生活。"
我没想到她这么坦诚，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别那副表情。"娜拉笑了，"我不需要同情。泰国女人很坚强，比你们想象的坚强得多。"
"我相信。"我给她夹了块鱼肉，"来，尝尝这个，桂林的特色。"
娜拉咬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好吃！比泰国菜还辣！"
"喜欢吗？"
"喜欢。"她舔舔嘴唇，"就像喜欢你一样。"
我差点被酒呛到："你这是在撩我吗？"
"是啊。"她大方承认，"难道只准男人撩女人？"
我举起酒杯："为勇敢的泰国女人干杯！"
"为会说甜言蜜语的中国男人干杯！"她碰了碰我的杯子。
离开餐馆时，我们都有些微醺。夜晚的桂林街头依然热闹，路边摊飘着烧烤的香气，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想去夜市看看吗？"我问。
娜拉摇摇头："我想去江边走走，醒醒酒。"
我们沿着滨江路慢慢走着，月光洒在江面上，碎成千万片银色的鱼鳞。娜拉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远处："那是什么山？"
"象鼻山。"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像不像一头大象在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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