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早早居然也给贺京安准备了一份，他的那份包装盒上还印着草莓熊。
霍允南叹了口气，但还是趁着午休时，放到了每个人的桌上。
“这是我妹妹做的糕点，送给各位的，一人一份。”
话音刚落，床上的室友们腾地从床上爬下来，恶狼扑食般，“哇——”
“允南，你妹妹好贴心呀~”
众人小心地解开女孩的糕点盒子，紧接着又是惊呼声，“妹妹做的糕点好好看啊！”
意大利的室友更是贼兮兮地凑到霍允南面前，语气格外轻浮道：“允南，咱妹妹漂亮吗？”
他还没问完，另一个室友立刻坏笑附和道：“允南都那么帅了，妹妹肯定也是大美人喽！”
霍允南扫了眼两人，语气忽的冰冷，“我妹妹年纪很小，别打我妹主意！”
“哦——”两人故意犯贱抬高音量，“妹妹肯定很漂亮，要不然你护她护的那么狠！”
霍允南闻言，抬眸看向两人，目光寒如薄刃。
这一次，两人看出霍允南脸色不好，咂吧下嘴唇，下意识闭上了嘴，乖乖回到各自的位上。
期间，贺京安就躺在床上戴着耳机，闭着眼睛，压根和三人不在一个世界。
霍允南瞥了眼他，顿了顿，还是将糕点放在了贺京安的桌上，随即去了上铺。
上铺没有了动静，下铺的少年缓缓睁开眼睛。
贺京安慢条斯理地扫了眼上铺的床板，微微侧头，耳机线随着他的动作，顺着脖颈上隐约的青筋向一侧滑落，未塞实的耳机里，没有一丝音响。
冷冷垂眸看向他的桌面。
糕点盒上的草莓熊贴纸很是扎眼。
心中嗤笑了声，翻身不再去看。
－
夜，晚上没课，军官老师提议，要带他们这群小崽子去尝尝伏特加。
宿舍里的人都去了，除了贺京安。
霍允南出于好意，准备回宿舍去找他。
那晚，借着走廊昏暗的光，他在宿舍看见了印着草莓熊糕点的盒子，被原封不动的放回到了自己的桌面。
说是原封不动，但又好像被打开过。
他转身出门，走廊的尽头，少年的脊背笔挺，光影下，那张阴鸷的脸晦暗不定。
霍允南怔了片刻，在猜到是他后，随即开口道：“老师说一起去喝伏特加，你不去吗？”
走廊尽头，贺京安嗤笑了声，迎着昏暗的光线，他抬脚走来，军靴重重踩在地面，清冽且沉稳，碾压着脚下的土地，肆意宣誓着主权。
距离越近时，霍允南看清了他的那双黑眸。
眼神中透着轻傲，他姿态散漫地看向他，这是第一次，两人正面相对。
少顷，贺京安嘴角漾起弧度，声音闲散道：
“酒精只会麻痹大脑，可我却要时刻保持清醒...”
第一次眼神交锋，霍允南下意识眼神不自觉跟随他。
莫斯科入冬的夜本就萧杀，少年声音不疾不徐，幽长的走廊里，显得冷冽如冰。
他的那双黑眸宛如深不见底的幽潭，哪怕奋力投下一颗巨石，也掀不起半分涟漪...
呼吸仿佛停滞，霍允南移开目光，扯了扯嘴角，“好的，那我先走了。”
贺京安的话早已给了他答案：他不想去，仅此而已。
可就在他迈开脚步时，身后贺京安低沉阴冷的嗓音再次幽幽响起，“你给的糕点有你妹妹——甜吗？”
霍允南诧异回头，身后少年深邃的黑眸浮现少有的笑意，可那笑容没有半分善意，恶狠狠的。
四目相对时，他的眼神里竟满是肆无忌惮的掠夺性！
他继续悠悠道：“谢谢你的糕点，不过我不喜欢，
但是——”贺京安挑眉，嘴角微扬，浅浅笑着，幽深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向霍允南。
“比起糕点，我很想尝尝你妹妹的...味道。”
话音刚落，对女孩侵略性的意图昭然若揭，轻蔑而又讥讽。
那晚，是他们第一次说话，也是第一次拳脚相向。
————
“什么！那个畜生居然敢打小宝的主意！”许耀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气愤打断道。
霍允南眸光黯淡，其实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那晚贺京安会和他说那些话。
后来毕业后，在阿富汗相遇，那时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他问贺京安为什么。
那天，贺京安轻飘飘看了眼他，淡淡道：“有这事吗？我都不记得了，可能是我随口说说吧...”
看着他无所谓的模样，再加上后来在缅甸对他的了解，知道贺京安对女人不感兴趣，甚至是厌恶，霍允南也就放下了疑虑。
－
“他说他忘了，说是随口说说，毕竟那个家伙在学校嘴很毒的。”霍允南轻笑道。
在学校，他就是个刺头，就连教官他都敢公开激怒，口无遮拦的。
许耀拧眉，“会不会是他羡慕你，才故意这样说，激怒你。”
毕竟那时候霍允南在军校成绩优异，很快就完成了飞行训练，成功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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