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陈明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窗外——果然，那辆黑色SUV还停在街对面，车窗后是熟悉的面孔：寸头、墨镜、永远不变的黑色西装。特管局派来"保护"他们的特工已经值守了三天。
"早啊，007。"陈明对着窗户做了个鬼脸，然后才意识到对方根本听不见。他翻身下床，胸口的光带传来轻微的波动——白霜也醒了，而且情绪不错。
手机屏幕亮起，是白霜的消息："谢云今天换发型了。"
陈明凑近窗户仔细看，果然，那个总是板着脸的女特工把齐肩发扎成了马尾，看起来年轻了不少。他和白霜这几天的一个小游戏就是观察这些监视者，给他们起外号、记录习惯，甚至打赌谁先会表现出不耐烦。
"我赌王胖子。"陈明回复，"他昨天看我们练功时打了好几个哈欠。"
下楼时，林沐正在厨房准备早餐，陈平安和老瞎子坐在餐桌旁低声交谈。自从特管局介入，家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表面上配合调查，私下却在策划如何继续履行天门守护者的职责。
"早。"陈明抓起一片面包，"白霜来了吗？"
"在院子里和'马尾'聊天呢。"林沐朝窗外努努嘴，语气带着刻意的轻松——谁知道家里有没有被装窃听器。
陈明凑近窗户，看到白霜站在樱花树下，正与谢云交谈。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银发少女身上，她脖子上的新月吊坠闪闪发光。令人惊讶的是，一向严肃的谢云竟然露出了微笑，还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给白霜看。
"奇怪，她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陈明嘀咕着走出门。
"...这种水晶在西藏被称为'天眼石'，传说能看见过去未来。"谢云正在解释，手里拿着一块淡蓝色的晶石。看到陈明走近，她立刻收起笑容，恢复职业化的表情。
"早，陈明。"白霜转身，紫瞳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谢组长在给我看她的收藏品。"
陈明挑眉。谢云居然有收藏晶石的爱好？这倒是意外发现。他正想说什么，胸口的光带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白霜在通过连接传递信息：谢云可能值得信任。
"我们该准备上学了。"陈明故意大声说，然后压低声音，"爸和老瞎子有消息。"
白霜会意，向谢云礼貌道别后跟着陈明回到屋内。一关上门，她就迫不及待地说："谢云不是净世会的人！她手腕内侧没有那个隐藏标记，而且她对月长石的反应很自然，不像伪装。"
陈明点头。这几天他们发现，净世会成员手腕内侧都有一个肉眼难辨的符文，接触月隐族物品时会有微妙的排斥反应。通过这个方式，他们已经排除了三名特工是净世会卧底的可能性。
"好消息。"陈平安从书房探出头，"老瞎子联系上了玄晖长老，月隐镜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向特管局展示天门现状。"
"坏消息是，"老瞎子咳嗽着补充，"净世会知道我们的计划。昨晚他们的间谍潜入了特管局档案室。"
林沐将早餐放在桌上："所以我们得加快行动。谢局长约定的演示日期是？"
"后天。"陈明回忆道，"但他要求我们提前一天把具体方案报备。"
白霜轻轻碰了碰胸前的月钥印记："我和陈明昨晚又梦到天门了。裂缝比前天宽了至少一指，血眼的数量也增加了。"
餐桌上陷入短暂的沉默。每个人都清楚天门崩溃的后果——幽冥界的邪物将大举入侵人间，而首当其冲的就是江城。
"先按计划上学。"陈平安最终决定，"表现得一切正常。晚上白夜会来，带我们去月隐族的秘密据点。"
陈明和白霜点点头，收拾好书包准备出发。门外，谢云和另一个外号"王胖子"的特工已经准备好"护送"他们去学校——说是保护，实则是监视。
三天的监视生活已经让陈明和白霜发展出一套应对策略。比如现在，白霜假装系鞋带，实则在地上留下一个月隐族符文，只有特定角度才能看到；陈明则用日锁能量在空气中留下微弱的标记，指引可能的盟友。
学校比家里更让人窒息。自从金属风暴视频在网上疯传，陈明和白霜就成了全校焦点。有人害怕他们，有人崇拜他们，更多人只是好奇地围观。校方在特管局授意下采取了"不承认不否认"的态度，只强调所有学生都应被平等对待。
"陈明！"张浩在走廊拦住他们，眼睛瞪得像铜铃，"那视频是真的？你真的能让金属飞起来？"
周围瞬间安静，所有同学都竖起耳朵等待答案。陈明感到数十道目光刺在身上，胸口的光带传来白霜安抚的波动。
"如果是真的，我现在就让你的手机飞出去。"陈明故意开玩笑，引来一阵放松的笑声。
白霜默契地接话："视频里的特效太假了。要是我们真有超能力，早就不用来上学了，对吧？"
这个合理解释让大部分同学失望地散去，只有张浩还狐疑地打量着他们："那为什么有特工跟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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