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小鲛人安静趴在书桌上，似乎是睡着了。
蝶妙音道：“我帮你。”
“多谢圣女大人。”
氏曳在说话时，他的长长白发飘动，灰色眼底泛起红色的光。
他的双唇，暗纹涌动。
“你对于南炤喜食鲛人肉，有什么看法？”蝶妙音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没有看法，”氏曳缓缓道：“这是南炤人的人文民俗和生活方式，本应尊重。”
蝶妙音呵呵笑了笑，“但我看你照顾这个小鲛人，也挺用心的。”
氏曳淡漠一笑道：“照顾各种病人或兽类，是我的职业和爱好，而且我还挺喜欢这个小鲛人的。”
“你检查过小鲛人的身体了，打算使用什么办法或者药物？”
“我已经决定，用鲛肉混合鬼修阴离子，为小鲛人恢复伤口，这种办法目前最为有效。”
氏曳非常淡定的说出这样一句话，蝶妙音听的脸都垮了。
“你认真的吗？”
“当然，我刚才已经亲自试过了。”
“你怎么试的？”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必躬行。自然之道，非亲尝不可得也。”
氏曳再道：“有必要时，需五感同步尝试，好加深探索。”
蝶妙音睁大双眼，吃惊的看着眼前的白发男子，“你不会是，亲口吃过鲛人肉，还有阴离子那种东西，才得出的结论吧？”
氏曳淡漠一笑，“正是如此。”
顿了顿又道：“古有神农尝百草，我身为专业药师，自然也要效仿，并要将之发扬光大。”
呵，神农尝的是草，你是肉吧？
有必要的情况下，是不是也要尝试吞食人肉，才能知道如何治病救人？
“不过鲛人就是鲛人，并不算真正的人类，而是属于一种妖兽，”氏曳忽然道：“而且我并没有尝试人肉的想法，朊病毒有一定几率会使人异化成丧尸，我很讨厌的。”
听到这句话，蝶妙音心里咯噔一下。
旋即抬头盯着眼前的人，“你……你知道朊病毒和丧尸，这种东西？”
氏曳淡漠道：“是的，圣女大人不是见识过，已死录事官异变成的行尸吗？在那之后，我得到消息，就着手开始研究了。”
已死录事官异变成的行尸？
蝶妙音想起那个夜晚，在域见城医馆外的那条小路上，发生的事情。
氏曳竟然那么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他到底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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